「你快別妄自菲薄了。」降谷零瞥了她一眼,「你可不是普通的小警察。畢竟,一般的小警察,可是沒有你能干。」
「你說什麼?」淺羽幸奈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嘲諷的味道,她的一顆心不由得懸了起來,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格外急促而緊張。
「不明白嗎?」降谷零扯動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卻因為苦澀顯得十分難看,「需要我一字一句地明白說出來嗎?」
淺羽幸奈看著降谷零的眼眸,她從未見到過這個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來這樣的神情,她的掌心出了一層的薄汗,他那平和的眼神,卻仿佛最堅硬銳利的尖刀,直直地穿透了她的內心,讓她痛徹心扉。
「我……」淺羽幸奈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自覺自己是能言善辯的,可面對這個男人,面對著蘊含溫暖陽光的眸子,卻一句辯駁的謊言都說不出來。
淺羽幸奈不知道降谷零是什麼意思,卻知道,他因何而來。
就是因為知道他一定會來,她才會早早地等待在這里,就為了和他見上一面,哪怕只此一面後,他倆便不會再見,她也想見見他。
三年多的離別,一千多天的思念,早已經讓她的心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的脆弱不堪了。
「小幸,你到底在做什麼?」降谷零隻是語氣平淡地問了這一句。
淺羽幸奈抿唇,輕輕搖了搖頭,「我能做些什麼呢?」
「小幸!」降谷零聲音帶上了幾分急躁,「你為什麼要這樣?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解決,就不能講心思心事明明白白的開誠布公地講出來嗎?你有困難,你有麻煩,大家一起出謀劃策,總是好過你一個犯難?」
淺羽幸奈聽著他的話,緩緩地看向了他,「你竟然是來說這些的嗎?Zero……我認為,這不是你該說的話,事實上,你想說的不是這些不是嗎?」
「你……」
「何必如此壓抑自己的情緒呢?」淺羽幸奈笑了起來,她輕笑出聲的模樣,顯得格外沒心沒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需要問,問了,我也只能給你一句抱歉。」
「我問?你覺得我該問什麼?」降谷零看著她,聲音頗為嚴肅說:「是問你諸伏的下落,還是問你班長為什麼會出車禍?是該問你松田被挾持的事情,還是早在四年前發生的那一起炸彈恐嚇?亦或是你進入警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