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孽緣吧!」松田看著降谷零的神情,斟酌著自己的語句,向他講述起了自己年少時的過往,「我和lucky,相遇得很早……」
降谷零靜靜地聽著松田在講述過往,越聽平淡的表情就越發嚴肅,直至最後眉心都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他定定地看向了松田,語氣帶著幾分顫抖道:「你是說……淺羽她……她幫助了大家很多?」
「嗯!」松田說的口乾,抬手端起手邊的水一飲而盡,笑笑著說:「她向來是在乎感情重情義的人,遇到事情,肯定第一個向前沖。她的保護欲又太旺盛了,責任心又極強,明明有些事情,只是一個意外,她卻總會主動攬責,認為是自己的錯……」
松田越說越覺得,心裡不大舒坦。站在老友的立場上,他其實很疼惜淺羽幸奈,只是他又只是老友,沒有辦法多說些什麼。這種想制止,想改變,卻又無從下手的感覺,真的讓他很是無力。
沉浸在往事中的松田,沒有注意到降谷零在自己提起,那曾經遭遇的意外時,忽地驚變的神色。
降谷零手指緊緊地攥著被子,頭腦仿佛炸裂一般的疼痛,他一向能忍,卻仍舊呼哧呼哧地喘起來了粗氣,他單手扶額壓抑著腦海中的劇烈疼痛,另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被角,咬牙忍耐著痛疼消減。
只是這痛楚卻沒有如同他期盼的那般減緩,反而愈發嚴重了起來。
腦海中不停閃過的畫面,只是寥寥的碎片,卻足夠觸目驚心,一點點的在摧毀著、拉扯著降谷零的意志力,讓他的意識不斷的變得模糊,他終於忍耐不住,低啞地嘶吼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地倒向了床上。
那一聲低吼,終於將沉浸在回憶里的松田拉了回來,他見到降谷零倒下,立時瞪大了眼睛,站起來衝到床邊俯身檢查他的情況。
「zero!zero!」松田不住地呼喚著企圖喚醒降谷零。
他看著降谷零顫抖的身軀,嘴巴里不住地發出細微的呻吟,眉心蹙得更緊,卻不敢伸手觸碰他,生怕自己的行動,會讓他更加難過。
「lucky!」松田想起淺羽幸奈離開房間前曾經說過的話,立時拉開了臥室的門,向外揚聲呼喚,「zero出事情了!」
正在與上司匯報工作的淺羽幸奈,聽到松田的話後,忍不住面色一白,握著手機的手幾乎失去握力,已經顫抖了起來,她逼著自己深呼吸一口氣,做著最後的請求,「事情就是這樣,後續我會詳細報告,現在……」
聽著淺羽幸奈帶著不安的語氣,那邊嗓音清冷的男人,放緩了語調,語氣平和寬慰她,「先去忙你的,照顧好我們的精英比較重要,報告的事情先不著急。」
「是……」淺羽幸奈應聲,「謝謝管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