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跺腳,又「哈」了一聲。
搞,聲控燈又壞了。
他從兜里摸出一把鑰匙對準鎖孔,怎麼都放不進去。
嘿!怎麼回事!
桑言試了好幾次,確定打不開門鎖,他撥通房東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就是一頓臭罵。
「哪個龜兒子,半夜給勞資打電話……」
「我是桑言,這門鎖怎麼打不開了!」
「是你哦!我已經把房子租出去了,你欠我一個半月的房租就算了,押金不得退給你,行李給你放門口了。」
「你怎麼能不通知我一聲就出租,我說了今天交房租,還有,門口沒有我的行李,你放……」
桑言話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桑言喉嚨有些哽咽,他背靠著房門坐下,打開還冒著熱氣的烤冷麵,香氣撲面而來。
沒關係,反正今天發了工資,不用睡大街,等吃完飯,就去網吧打遊戲。
奈斯!
第二十七章 有人在乎
桑言夾起一塊烤冷麵,剛餵進嘴裡。
突然迎面來了一腳,踢翻了他手裡端著的烤冷麵。
狹窄的樓梯口,被三個膘肥體壯的男人堵住。
「終於找到你了!好小子,比你那便宜爹還要會躲!哥哥們找了你好久!」
一巴掌扇過來,桑言左臉火辣辣地疼。
他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
「別打了,我會還錢的,會還的……」
桑言掏出口袋裡發的工資,遞給討債的人。
男人接過錢,顛了顛:
「這麼點錢,把你彪哥當叫花子打發!」
桑言抓住男人的褲腿,眼淚無聲流下,哀求道:
「我身上只有這麼點錢了!求求彪哥……」
男人油光滑亮的皮鞋對著桑言的肚子,狠踹了一腳。
桑言後半句話哽在了喉嚨里。
「沒錢?沒錢還你借什麼高利貸!沒錢還就用命還!」
男人抓著桑言的頭髮,把他從五樓往下拖,像拖一個麻袋,一直拖到一樓存放垃圾的地方。
三個人圍著桑言拳打腳踢,地上到處都是血,桑言趴在地上,連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身上的衣服被人扒光,他縫在褲縫裡的錢被翻了出來。
「居然把錢藏在這裡。」
桑言腹部又挨了一腳,他空著的胃本就不舒服,被這麼一踢,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真晦氣,下輩子好好投胎,別找你那個酒鬼爹了。」
三個男人離開後,天空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