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眼皮都沒抬,坐在角落裡的桌上:
「來一壺酒!」
「公子,美人在側,不上去陪著,獨自喝什麼酒!」
老闆娘親自上了一壺梨花醉,坐在桑言對面。
桑言自顧自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公子有何心事,方便與奴家說一說!」
桑言連喝了三杯,有些上頭了。
「老闆娘,你可把我害慘了!」
老闆娘噗嗤笑出聲:「說來聽聽!」
桑言便把在雀樓經過的事和老闆娘說了一遍,惹得老闆娘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我師弟他為啥生氣!」
「你可知那野鶴是何意義?」
「啥?有啥意義?」桑言瞪眼問。
「若是情投意合,互為命定之人,坐上那座椅,便能和和美美,越來越好,若非命定之人,坐上去和,坐下來分……」
「可是,嗝……我和師弟是純潔的兄弟情!兄弟之間,又怎麼會分開!」
桑言直接抱著酒罈子喝起來。
都說白酒喝了暖身子,可是他連著喝了兩壇酒,渾身還是冷得打哆嗦。
桑言跌跌撞撞爬上樓,他眼眶酸澀。
不知為何,格外想哭。
他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他從未發現,自己的被窩如此暖和。
桑言抱緊暖爐,嘴裡嘟囔。
「師弟!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咱們哥倆好,一輩子不分離!」
第三十一章 我會陪著你
傅玄野薄唇緊泯著,低頭看著懷裡不安分的小貓。
他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什麼命定之人?只要是他認定的人,就必須是他的!
清晨一早,桑言就被一陣刺骨的寒意凍醒。
被窩裡像是放了冰塊,桑言手腳都凍得沒了知覺,蜷縮在一起,也沒有暖和起來。
他睜眼,看著不熟悉的天花板,深深嘆了口氣。
桑言坐起來,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他抱著雙臂搓了搓,是天氣變冷了嗎!
「師弟,昨晚睡得好嗎?」桑言邊打哈欠邊問。
傅玄野坐在輪椅上,背對著桑言。
「還行。」
桑言四處張望,才發現他昨晚居然又爬到傅玄野的床上去了。
他自己的床還完完整整,連被子都不曾掀開過。
想起昨天早上的尷尬,難怪傅玄野起這麼早。
肯定是討厭和自己躺在一起,又不好意思把自己吵醒,便自己先起床了。
桑言心裡一陣歉意。
他從床上爬起來,湊到傅玄野身邊坐下,不知為何,好像挨著傅玄野,身子便覺得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