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要餓死了,還有錢養貓!」
桑言遍體鱗傷,抱著已經涼透了的小奶貓屍體,昏死過去。
在這個世界,與桑言結仇的人太多,桑言太高估了自己。
「三月是被黑河裡的怪物帶走的,那怪物行蹤詭秘,我進入黑河未找到他的巢穴。」
「黑河?」
傅玄野附和:
「嗯,這裡名為清河村,村頭那條河原是清澈見底,兩月前村裡有位姑娘被歹人玷污了清白,且毀了容貌,溺死在河中。」
「姑娘化為了厲鬼,怨氣吞噬了整條河,自此,這清河便成了會吃人的黑河。我猜想三月應是被那怪物帶走了!」
桑言擰緊眉頭,當務之急應該是救出三月,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桑言收起情緒。
「我們要如何進入那怪物的巢穴?」
「村民懼怕黑河裡的怪物,打算用活人獻祭,希望保一方平安……」
「所以我們就是要獻祭給怪物的祭品!」
傅玄野的嗓音格外有安全感。
「別擔心,三月會沒事的!」
桑言點頭。
「村民給我們用了失魂散,只要閉著眼,按照他們的儀式走完流程,應該就能見到那怪物,所以不能露出馬腳。」
「嗯!我明白!」
「有人來了!」
耳邊的黑霧瞬間鑽入桑言手腕上的銀鐲里。
「我會暫時封住你的靈力,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傅玄野的話鑽入桑言的耳朵里,仿佛有種定神安心的魔力,桑言心底的慌亂不翼而飛。
他剛平躺下,門口就傳來一陣嘎吱的聲音,有幾個人進來了。
「趕緊把新娘扶起來,一會兒耽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哎呀!誰給新娘上的妝!趕緊重新補一下。」
桑言感覺有人把他扶起,臉上像是羽毛滑過般,很癢,鼻尖縈繞著各種香料的味道,桑言忍不住差點一個噴嚏打出來。
幾乎是下一秒,銀鐲里的黑霧鑽進桑言的身體裡,限制住他的行為。
雖控制住他的動作,但沒隔絕他的感受,桑言像是被人捆起來,用羽毛撓他的腳心,讓他腳趾都抓緊了。
桑言極度怕癢,比起被人撓痒痒,他寧願被人打一拳。
一行眼淚從他眼角,桑言耳朵邊響起一陣驚呼:
「姑姑!新娘流淚了!」
「大驚小怪什麼!和心愛的人成婚,不應該感動得落淚嗎!補好妝趕緊把紅蓋頭蓋上,該拜堂了!」
桑言驚掉下巴!
啥?
不是獻祭給黑河裡的怪物嗎,怎麼還要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