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自己強行和他結契。
桑言低著頭,喉嚨里像是塞了個核桃。
傅玄野聲音軟了些,但是還帶著股怒意:
「別坐在地上!」
桑言吸了吸鼻子,聲音格外委屈:
「是爺爺把我困在這兒的!」
桑言不敢要求傅玄野幫他解除陣法,但也沒坐著,改為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
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房間裡燃著燭火,桑言低著頭,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他抬頭,和傅玄野臉貼臉。
傅玄野低頭研究陣法,並沒有分給桑言多餘的視線,幾縷墨色長髮落下桑言臉上。
很癢。
桑言伸手抓住,指尖觸摸上頭髮的同時,傅玄野的觸手也纏上了他的手腕。
帶著懲罰意味地收緊,捏得桑言有些疼。
桑言咬住唇瓣,不敢出聲。
他趕緊鬆開了傅玄野的頭髮,結巴道:
「抱…抱歉!」
傅玄野倏地抬頭,一雙深邃的眼瞳十分具有威懾力:
「如此不願,和我結契?」
「啊!」桑言愣住。
他不明白傅玄野這話里的意思。
但他知道傅玄野是比霍祥還厲害的大反派。
他曾在霍祥手裡吃過虧,當反派這樣問的時候,一定要表真誠。
就算表了真誠,也會受懲罰。
「不,不願,您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履行承諾,不會賴著您,我會走的遠遠的……」
手腕上的觸手越纏越緊。
桑言剛止住的眼淚,又往外冒。
他弱弱道:
「師弟!我疼!」
傅玄野眼底的怒火絲毫不減。
片刻後,纏住桑言的觸手鬆了力,繞著桑言的身軀纏了兩圈,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桑言嚇得抱緊傅玄野的脖子,回頭發現地上的陣法,已經被傅玄野解開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其他事,明早在議!」
傅玄野把桑言放在床榻上,沒得人說話,自己也躺了上去。
「師弟!」
「你很嫌棄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傅玄野眼眸散發著一股寒意。
似乎桑言說個「是」,就能一口把他吞吃入腹似的。
桑言吞咽口水:「不,不是!」
傅玄野悶咳一聲:
「天這麼晚了,難道你想我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