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臉上憋出痛苦面具。
啊!要怎樣才能讓傅玄野知道,這些都我自願付出的,不需要他委屈自己,做不願的事情啊!
而且,師弟好像對婚契很執著。
傅玄野本就是責任心強的人,一直用婚契束縛著他,確實不妥。
桑言左思右想,若是有機會,還得把婚期給解了。
如今這斷念宮修為最高了,就是無塵仙尊了。
若是傅玄野在玄門大比得了第一名,成了無塵仙尊的徒兒。
桑言或許可以求他,幫著解除兩人的婚契。
以後有機會,一定和那無塵仙尊搞好關係。
傅玄野的手掌在桑言面前揮舞兩下:
「哥哥?」
桑言回過神:
「啊!師弟,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傅玄野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眼底閃過一絲無辜:
「哥哥,我說,這茶是師弟剛剛沏好的,快嘗嘗!」
傅玄野把茶杯餵到桑言唇邊,手指觸碰到桑言柔軟的唇瓣。
桑言趕緊接住茶杯,頭後仰著躲開:
「我自己來吧!」
傅玄野鬆開手,他嘴角下沉,剛剛的笑意消失不見,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桑言品了一口茶,豎起大拇指:
「師弟可真厲害!這茶真好喝!」
傅玄野眼尾低垂著,眉頭緊皺,他打了個響指,桌上一片狼藉消失不見。
「哥哥,還有三日玄明鏡就要關閉了,複賽就在玄明鏡關閉的後一天。
後山有處冷泉,我打算去那修煉一會兒,哥哥就在房裡好好休息,有事可以用吊墜聯繫。」
傅玄野沒有等桑言回應,徑直走出了房間。
桑言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不知為何,他心裡有點落寞。
傅玄野的靈力離開,他瞬間化作一隻小糰子。
桑言轉身,跳上床榻,尾巴圈著身子,縮成一個毛球。
明明剛剛眼皮還很沉重,可現在桑言卻一點睡意也無。
他腦袋猛地抬起。
「剛剛忘記問傅玄野什麼時候回來了!」
桑言忘吊墜里輸入靈力,往常只要輸入一點,幾乎下一刻,就能聽見傅玄野的聲音。
但這次,桑言試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反應。
是這玩意兒壞了,還是傅玄野不想理人。
桑言把自己攤成一塊狐狸餅。
他撅著嘴,心裡有些不痛快。
算了,師弟是要拿冠軍的人,怎麼能懈怠,他是在修煉,自己可不能拖累他,當絆腳石,去打擾傅玄野修煉。
桑言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皮一直睜著,直到太陽升起,傅玄野也沒有回來。
桑言肚子咕咕叫。
傅玄野離開時,在桌上留了一個乾坤袋,桑言跳到桌上,爪子翻開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