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傅玄野根本不允許他暈。
桑言的身子哆嗦起來。
從剛剛開始,傅玄野就沒有出聲。
桑言心底湧起一陣恐慌,他的身子往後縮,試圖離傅玄野的胸膛更近些。
但他的手腕被捆在玉石椅子的扶手上,絲帶綁得很緊,桑言沒辦法靠近。
他和傅玄野之間,仿佛隔著一堵牆,傅玄野溫熱的胸膛,也變得異常冰冷。
桑言感覺自己掉進了冰冷的蛇窟里,被數不清的蛇纏住了。
他曾經在野生動物記錄片中,看到過繁殖期,一大片蛇密密麻麻,擰麻花纏在一起。
光是看著就頭皮發麻。
尤其是桑言的眼睛還被蒙住,恐懼感增加十倍。
桑言鼻子發酸,哽咽地喊了一聲:
「傅,傅玄野?」
沒有人回應。
周圍仿佛只有他一人。
「我知道你在,為什麼不回答我!」
桑言的眼淚顆顆落下,他用力扯著手腕上的絲巾,手腕的皮膚都磨破皮了,也沒有停下。
突然,咔嚓一聲,那絲帶被他磨斷了。
桑言的雙手自由,他先去抓蒙在眼睛上的手,卻抓了個空。
那手化作一團煙霧,桑言只抓到一手的空氣。
他眨巴著眼睛,眼睛瞪圓地盯著四周。
沒有東西擋住眼睛了,桑言卻什麼也看不見,他面前一片漆黑,像是有團黑霧,擋在面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伸手不見五指。
桑言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腳踝上纏著的東西把人往地上拖拽。
桑言幾乎是下意識,扭身鑽進傅玄野的懷抱里。
他緊緊摟著傅玄野的脖子,鼻尖滿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聞著就很安心。
「師弟,你說句話啊!」
桑言把頭埋進傅玄野的脖子裡,聲音都發著顫。
半響後,那濕冷的觸感消失不見。
頭頂響起傅玄野低沉的嗓音。
「言言,你這般黏著本尊,還想把本尊推給別人。」
桑言吸了吸鼻子:
「我是你的哥哥,哥哥黏著弟弟,天經地義。」
桑言的腰肢被有力的大掌按住,傅玄野危險的語氣道:
「哥哥和弟弟,可以做這種事嗎?」
桑言的身子向後倒去,摔在柔軟的床榻上。
桑言胸前的衣襟撕拉一聲,成了碎片,扔在一邊。
傅玄野的手指在他皮膚上來回摩挲著,所到之處,燃起了熊熊烈火。
桑言沒忘記,這裡是梨花院,他面前還有十個跳脫衣舞的男子。
桑言身子僵住,按住傅玄野作亂的手掌。
「住手,師弟,你已經和慕……」
桑言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