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咧嘴笑起來,像是抓住了傅玄野的軟肋。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你敢用死威脅本尊,桑言!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傅玄野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黑霧從桑言看不見的地方,靠近他。
桑言握緊的銀針直接刺進皮膚里:
「讓你的黑霧離遠些!」
原本要靠近桑言的黑霧瞬間消散掉,傅玄野拳頭握緊,他聲音低沉:
「你的條件是什麼?」
桑言絲毫沒感覺到痛一般,繼續講銀針緩緩沒入。
「說你答應,否則,今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傅玄野喉結動了動,目光一眨不眨盯著桑言脖頸處,淌出來的血。
「好。」
桑言瞪著傅玄野的眼睛:
「不許用別人的性命威脅我!尤其是狐族的人。」
「本尊答應。」
「三月的屍體在何處,我要見他,親自為他送葬。」
「好。」
桑言鬆開銀針的瞬間,那刺入桑言皮膚的銀針瞬間化作齏粉。
一同消失的,還有桑言單薄的寢衣。
傅玄野上下檢查,確認桑言身上再沒有傷人的暗器時,才鬆了口氣。
他緊緊把桑言抱進懷裡,像是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
桑言能聽到他胸腔里,亂了節奏的心跳聲。
半響後,桑言才聽見傅玄野的聲音:
「為何不提,讓本尊放了你?」
「我提了,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
傅玄野回答得很快,像是在搶答一樣。
「那要是我以死相逼,執意要離開,你當如何?」
傅玄野輕笑一聲:
「如果你要離開本尊,那本尊就陪你一起死。」
桑言的胸腔一震,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掌狠狠捏了一下,有些酸澀的疼意。
「我死了,你真的要……」
桑言還沒說完,傅玄野就鬆開懷抱,捧著桑言的臉:
他輕輕啄吻著桑言的唇瓣:
「嗯,絕不獨活。」
傅玄野食指按了按桑言的額頭,扯著嘴角,壞笑起來:
「你緊張了?」
桑言吞咽口水,眼神看向別處:
「我緊張什麼?」
傅玄野臉上的陰霾像是被風吹散了,他拇指摩挲著桑言的耳垂:
「是不是本尊,也能用死,來威脅言言。」
桑言轉身,用側臉對著傅玄野:
「好了,你公事繁忙,趕緊離開吧,我乏了,要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