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仙摸了摸鼻子,視線落在桑言手腕戴著的紅繩上。
紅繩上墜著一顆血紅的綠豆大小的珠子,珠子幾乎和紅繩融為一體。
「他們根本就沒成婚,傅玄野怎麼可能把如此寶貴的珠子,贈給慕子弦。」
「他們沒成婚?」
桑言明明記得鹿離收到了兩人婚宴的帖子,那喜帖他可實實在在確認過。
鹿離還去參加婚宴的。
華逸仙見桑言臉色不對,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他蹭一下站起來:
「為師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桑言盯著華逸仙匆匆離去的背影,眸底暗沉下來。
鹿離去參加婚宴,卻是一去不復返。
傅玄野當日就找到了蒼狼城,還殺了三月。
原來他和慕子弦的婚宴就是個幌子,只是為了逼鹿離現身,通過鹿離找到了自己。
可傅玄野為何不告訴自己。
「公子,藥浴準備好了,要現在泡嗎?」
「嗯。」
桑言蹲坐在浴桶里,腦袋微微後仰。
這藥浴泡著很舒服,藥味兒不濃,還有股清淡的玫瑰香味。
那地藏珠一定還在傅玄野的手裡,但他定是不願救慕子弦的。
桑言覺得這件事他不能插手,想想三月的下場就知道了。
他應該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就翻過去了。
傅玄野也不會找慕流宗的麻煩,不然,以傅玄野的性格,修真界怕是又要亂了。
侍女放了些話本子,放在桑言手邊。
桑言隨意摸出來一本,翻看著。
他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慕子弦落得這樣的下場,和穿進書里的自己有關係嗎?
原書中慕子弦也會身受重傷,但有顧冷用地藏珠去救她。
桑言捏捏刺痛的太陽穴,長嘆一口氣。
桑言泡完藥浴,愁眉苦臉地在島上溜達一圈。
侍女們見桑言心情不好,找來風箏,陪著他玩兒,想逗他開心些。
免得尊主回來看見桑言這模樣,她們這些當差的,必要受責罰。
桑言沒放過風箏,在院子裡跑了幾圈,也沒讓風箏飛起來。
最後還是剛趕回來的肖鷹幫忙,風箏才順利飛上天空。
桑言坐在草坪上,仰望著風箏失神。
肖鷹喊了侍女到一邊:
「公子今日見了何人,說了何事?」
侍女一五一十說完,肖鷹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那老東西,還真是死不悔改,一點記性不長,看來還沒被修理夠。」
突然,侍女叫喊著:
「線斷了,線斷了。」
桑言回神,只見風箏越飛越高,直到消失在雲霧裡。
肖鷹立馬跑到桑言身邊:
「桑公子,這裡還有更好的風箏,咱們重新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