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今晚喝醉了,對桑言弟弟,多有冒犯,還請桑言弟弟不要責怪,在下回去一定好好教導。先告辭了。」
目送兩人離開後,桑言身心疲憊。
他望著高空懸掛的明月,嘆了口氣。
這范秦真不是省油的燈。
「哥哥?」
桑言轉頭,看著傅玄野:
「怎麼了?」
「哥哥為何要將人留在問天宗?」
「不是說,為了感謝范宗主對我們的幫助嗎!」
傅玄野在桑言的腰揉捏著:
湳渢「那都是范家欠我的,他們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沒聽見范昭說嗎?
救命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哥哥不知?」
桑言狐疑地盯著傅玄野: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傅玄野唇角微微上揚:
「哥哥指哪方面?」
桑言皺起眉頭:
「這麼說,你有很多事,都瞞著我!」
傅玄野抬手,將桑言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後:
「哥哥,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桑言揮開傅玄野作亂的手:
「你自己不會主動說嗎?為什麼要我主動問!」
桑言心裡窩著一團火。
他不是對權力在意的人,但是,剛剛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他只是想留個朋友,在問天宗過夜,也要經過傅玄野的同意。
雖然這問天宗是傅玄野的,但好歹他也算半個主人吧。
肖鷹可惡,傅玄野更可惡。
桑言轉身往屋內走,傅玄野拉住桑言的手臂:
「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
桑言甩開傅玄野的手:
「別碰我。」
回到內室,桑言擋在門口:
「我今晚不想看見你。」
說完,桑言把內室的門鎖上。
傅玄野拍門:
「哥哥,都是我的錯,你打罵我都行,別不理我啊!
把門打開好不好!」
「閉嘴,你再吵一句,我就……」
桑言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句威脅傅玄野的話,他叉著腰,怒吼道:
「總之,你敢進來試試!我累了,想休息,別打擾我睡覺。」
桑言氣呼呼地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胸口劇烈起伏著。
門口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桑言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心裡又有點小委屈。
傅玄野這點耐心都沒有嗎?
居然這麼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