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閣樓有很多個房間,不讓傅玄野進來睡,他也不會有事。
桑言把傅玄野的枕頭扔在地上。
半響後,又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抱在懷裡。
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桑言做夢都在和傅玄野吵架。
氣憤的是,在夢裡,他吵架還輸了。
桑言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留下一道金色的影子。
桑言爬起來,先進入識海中,查看換魂草的長勢。
瓷瓶里的鮮血已經快到底了。
桑言用匕首在掌心劃出幾道口子,很快把瓷瓶里的鮮血填滿。
桑言撥動一下葉子。
葉片比昨天長得大了些,但另一半的葉子依舊是翠綠色,沒有任何改變。
就是昨天出現鹿離臉的那一邊。
桑言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等鹿離出現,再問問他。
自己也可以去翻翻古籍。
桑言用靈力治癒了傷口,用法術把匕首劃開的地方遮擋住,以防傅玄野發現後,會擔心。
桑言從識海中出來,找了一套淡青色的錦袍換上。
答應了范昭要帶他們逛逛問天城。
桑言打開門,傅玄野正站在門口,他手裡捧著一束滿天星。
「哥哥。」
傅玄野的嗓音低沉,臉上露出溫和的笑。
他身上還穿著昨晚那套衣服,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桑言心裡詫異:
「你昨晚一直在這兒站著?」
說完,桑言就捂住嘴巴,他居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傅玄野點頭,將花塞進桑言懷裡,一臉誠懇道:
「哥哥,我錯了。」
從看見傅玄野那一刻,桑言的氣就已經消了。
但,不能被傅玄野牽著鼻子走。
桑言雙手抱臂:
「你可是傅大宗主,你哪裡有錯。」
傅玄野垂下腦袋,扯著桑言的袖子,晃了晃。
「哥哥,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傅玄野的聲音很低,半撒嬌半乞求,蠱得人心尖發顫。
桑言接過傅玄野的花:
「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傅玄野垂下的嘴角,立馬上揚,他緊緊抱著桑言。
「哥哥,你真好,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桑言戳了戳傅玄野的肩膀:
「好了,鬆開我。」
傅玄野很聽話地鬆開桑言。
「哥哥穿這麼好看,是要去何處?」
「昨晚不是說好,陪范宗主他們嗎?
你公事繁忙,就不用跟我們一起了,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傅玄野一揮袖子,一道金光纏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