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哭得梨花帶雨:
「原來你想打神族的主意。
我是我,神族是神族。
就算你把我掛在城門上餵烏鴉,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桑言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手背把眼淚擦乾,無辜又可憐地瞪著傅玄野。
他從來不知道,傅玄野的心,能黑到如此程度。
桑言委屈地撅著嘴巴。
突然,一陣風把桑言刮進湯池裡。
桑言猝不及防,嗆了一口水,劇烈咳嗽起來。
傅玄野抓住桑言的手,將他整個人,壓在湯池邊。
猛然靠近的傅玄野,讓桑言呼吸一滯。
桑言的心碰碰直跳,身體輕微顫抖著。
下頜被傅玄野緊緊捏住,幾乎要把骨頭都捏碎一般。
「不是說喜歡孤?這點犧牲都捨不得!」
桑言眼裡帶著淚花:
「神族是大家的,不是我的。
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但神族,不可以。」
桑言盯著傅玄野漆黑的雙眸,突然變得赤紅,他似乎又要開始發狂了。
上次桑言差點被傅玄野掐死,已經心有餘悸。
這次沒有那麼好運,他沒有深眠藥了。
雷總管已經嚇得跪在地上,把頭緊緊貼在地面。
所有人都知道,傅玄野發起瘋來,一定會有人死亡。
水池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是那個即將死亡的倒霉蛋。
而傅玄野只是盯著桑言看了半響,然後鬆開了手。
傅玄野光著身子走出池子,背對著桑言,道:
「既如此,就用你的身體,還債吧!」
桑言癱軟地坐在池邊,雷總管瞪了桑言一眼,怒吼道:
「還不把這裡打掃乾淨,愣著幹嘛?」
雷總管快步跟上傅玄野的步伐,走出宮殿很遠,傅玄野才道:
「把人盯緊了,又任何風吹草動,及時跟孤匯報。」
雷總管立刻應道:
「是。」
桑言含淚將水池邊的狼藉,清理乾淨。
雷總管過來檢查,將桑言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
桑言跌進湯池,將整個湯池都污染了,理應負責湯池的清洗工作。
傅玄野洗過的湯池,必須將水放干,再把池子刷洗乾淨。
用消毒草藥消毒,再刷洗。
然後放入清水,為傅玄野晚上沐浴做準備。
那池子比籃球場還要大,桑言蹲在池邊,陷入了沉思。
桑言沒emo半分鐘,就被肚子咕嘰咕嘰的叫聲,拉回現實。
雷總管說,干不完,今天就別想吃飯了。
桑言舔了舔唇,早知道,剛剛就撿地上的餅充飢了。
剛剛被傅玄野嚇傻了,連餓都忘了。
桑言按照雷總管的吩咐,做完一切的活,幾乎要累暈過去。
他擦掉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