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洲說有正事會派人來請。
想想也是,如果真十萬火急,發簡訊轟炸、安排人請……什麼方法都能通知到,而不是像現在,騷擾一樣,打一個被掛斷沒了後續,隔幾天再打。
齊琨尷尬地抓起水杯喝了口。
這讓他怎麼說?
抓心撓肝想打聽,又怕揭人傷疤不禮貌,但是不進一步聊聊怎麼回事,他心跟長草似的。
齊琨有些火大,不是哥們兒!你剛三句話打八個太極,現在張嘴給我透家底是什麼意思?!
忍了再三,齊琨還是沒忍住,腦子閃過無數爭鬥,小心翼翼問道:「怎麼回事啊?」
宋望星:「……」
好可憐的小叔叔,就這麼掉進謝懷洲的陷阱里。
兩點多鐘,齊琨意猶未盡,他起身要走,故意沒拿沙發上的禮物,走出玄關回頭看跟在身後的宋望星:「我,走,了。」
宋望星停頓一秒心領神會,啪嗒啪嗒跑回去拿禮物,甚至沒往他手裡遞,徑直往外跑,「小叔叔,禮物放後備箱吧。」
「不用不用!」齊琨「不用」一路,然後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放這裡吧。」
後備箱那是寶貝待的地方嗎!
宋望星鄭重將盒子放進去,眼裡透著狡黠,小聲道:「小叔叔,老師和師母那邊……」
站在一旁的謝懷洲低下頭捏了捏鼻骨,他好像看見了大型行賄現場。
齊琨比了個「OK」坐進駕駛室,「放心吧,我一定和爸媽好好聊聊。」
「重點要突出哦。」
「懂。」
「好的!」宋望星眯著眼睛笑得很開心,「小叔叔再見。」
謝懷洲看了眼作亂的狂風,「風有點大,儘量避著點樹,路上小心。」
齊琨看了他一眼,還怪貼心的。
「成,你倆進去吧!別吹感冒了。走了。」
目送著車子離開,謝懷洲一把拉過瑟瑟發抖的宋望星,將人裹進懷裡帶著往屋裡走。
齊琨邊聽歌邊開車,身體嘚瑟地隨著音樂晃動,他是那種蠅頭小利就能收買的人!膚淺!
他只是將眼睛看見的、耳朵聽到的,繪聲繪色地轉達給爸媽。
謝懷洲做飯是真事吧?對望星好也是真的吧?那他爹不疼娘不愛……誒?不對啊,聊一個多小時,那小子根本沒直白聊他家事,一個記憶點的事他都想不起來,那他怎麼會認定謝懷洲很可憐?
嗯?!
當天傍晚,師母打來視頻通話關心謝懷洲,想讓他倆去城裡住。
宋望星搖搖頭,「初二再去吧!您準備的年貨不用怕浪費,謝懷洲可以吃,他食量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