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澤蘭掙扎著想推開脖子上的東西,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使不上勁兒,也掙不開。
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靜等那不知名的藥劑完全注入。
可隨著藥劑起效,不是吐真劑,不是發情劑,也不是什麼折磨蟲的藥水,一股暖流從脖頸逐漸擴散到頭腦四肢,就像是一陣雨水,洗刷了身體緊繃與高熱的不適。
到底是什麼。澤蘭猜不透。
澤蘭至今還從未和雄蟲約會過,就算理論知識再怎麼過關,也沒體驗過被雄蟲尾鉤注入毒素,所以也完全分辨不出這奇異的感覺。
隨著毒液完全起效,澤蘭渾身的痙攣停止了,緊皺的眉頭也舒緩開來,渾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你……」
待澤蘭緩過神,一睜眼便發現自己正躺在某蟲懷裡,眼前就是管教蟲放大的臉。
卡洛斯也萬萬沒想到毒素見效這麼快,他的尾鉤分明才剛和雌蟲分離,此時還跟個貓尾巴一樣,傻乎乎地在外面晃動著,根本沒來得及收回。
好傢夥,這雌蟲醒得未免也太快了,簡直是突襲的程度!
情急之下,卡洛斯直接用手掌捂住了雌蟲的眼。
澤蘭:?
眼前的黑暗突如其來,澤蘭話到嘴邊,也只能咽了下去。
這個行事古怪的管教蟲想幹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他不能看的嗎?
澤蘭想質問管教蟲,但現在所處的姿勢,對他極為不利。
他仍躺在管教蟲懷裡。
對於一名軍雌來說,時刻保護好自身要害,是軍校第一課。
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是管教蟲突然良心發現了,想給他一個擁抱。
在這種姿勢下,他被困得死死的,管教蟲隨時都可以扼斷他的脖頸,戳瞎他的雙眼,亦或是用什麼器具搗爛生殖腔。
「放開我!」
澤蘭抓住卡洛斯的手腕,正欲將蟲掀開。
「等等,別動。」
卡洛斯單手按住雌蟲,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要不是雌蟲現在還虛弱,他估計在第一秒就被掀翻。
都說等一下了,這雌蟲是聽不進蟲話嗎?
「再動,你的眼睛保不保得住,可就說不準了。」
卡洛斯另一隻手正著急忙慌地把小尾鉤往腰上盤,單手操作,難度係數極高,如果說之前背雌蟲難度係數是三顆星,現在起碼也到四顆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