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一道聲音卻從卡洛斯懷裡傳來。
那語氣是全然的肯定。
下一秒,雌蟲的顫抖著伸出胳膊,也反抱住了他。
在毒素通過尾鉤進入他身體的瞬間,澤蘭便什麼都明白了。
毒液向他身體的四肢蔓延,那熟悉的麻痹感,還有那帶著酸甜芬芳的檸檬香,也徹底席捲了他的腦海。
檸檬味的毒液。
每一個雄蟲的味道都獨一無二。
信息素可以偽裝,氣味可以偽裝,可這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
雄蟲微笑的表情,雄蟲擁抱他時熟悉的動作,還有那明明戴上假面卻口是心非的樣子,一切都開始重合起來。
卡卡就是卡洛斯。
卡洛斯就是卡卡。
管教蟲?還是花匠?又或者什麼別的身份,那都不重要。
眼前的雄蟲,正是他的雄主,這就夠了。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雄主要拋下他,卻又不願意來和他相認?
澤蘭一個蟲蜷縮在黑暗裡,腦袋的刺痛漸漸讓他不願思考這些問題,他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敢面對答案。
直到雄蟲的身影出現在密室門口,澤蘭的呼吸才徹底亂了起來。
雄主又要走了嗎?就和之前的那樣。
他就像是躺在行刑場上的囚徒,靜默地看著雄主向門外走去,等待著最後的審判結果。
直到雄主再次向他走來,擁抱住他。
「唔,澤蘭!等一……」下。
卡洛斯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雌蟲堵住了嘴。
澤蘭的吻很燙,幾乎是以啃咬的方式在他嘴上胡亂親著。
力道很輕,雌蟲近乎是以小心翼翼地力道親吻著他,有些痛,卻也很真實。
一下又一下,卡洛斯的大掌撫摸著雌蟲的長髮,萬千思緒也順著澤蘭柔順的髮絲一一落下。
卡洛斯撬開雌蟲的牙關,很有耐心地回應著,他的精神力也如一條小小的觸手輕輕觸碰著澤蘭的精神海。
千瘡百孔,澤蘭銀色的晶體早已黯淡,甚至開始出現龜裂的細紋。
他操縱著精神力輕撫著每一條聖痕,磅礴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條細細的水流,向著每一個縫隙流淌而去,直到填滿它,又修補它。
沒有任何的問與答,兩蟲的身體緊緊融化在一起,連空氣的溫度都快要被燃燒起來。
在精神梳理下,雌蟲的手還有些止不住地顫抖,但卻一點沒有要停的意思。
卡洛斯身體一僵,臉色瞬間通紅,他連忙按住了雌蟲手腕。
不知在什麼時候,澤蘭已經將他的小尾鉤捧在手心,吻了上去。
「等等,澤蘭你先別動,先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