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和澤蘭幾乎鬧到天快亮,他才抱著澤蘭深深睡去。
因為澤蘭一副「您如果不同意,我會很傷心。」的表情, 他一直沒有離開澤蘭,直到睡意來臨的最後一秒,他還能感受到澤蘭體內的溫暖與濕潤。
現在剛一睜眼,卡洛斯就開始後悔。
哪怕是雌蟲提出來的, 但依照澤蘭那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性子, 就算受了傷也完全不會提。
他和澤蘭……昨晚實在太亂來了。
一陣恍惚後, 卡洛斯伸手正想抱住懷裡的雌蟲,卻撈了個空。
「澤蘭?」
床上、臥室里, 早就沒了蟲影。
手邊放著一套摺疊好的居家服,房間的遮光窗簾很是貼心地被拉上了,就連地上和牆上的一片狼藉,也奇蹟般地恢復了原樣,乾淨整潔。
卡洛斯呆愣了幾秒,也終於徹底清醒。
他連忙坐起身, 卻發現身體一點疲憊都沒有, 甚至是神清氣爽。
哪怕跑幾個小時步, 第二天都還會肌肉酸痛,可現在他居然感覺……還能立刻蹦下床再跑個幾公里, 好似過去憋脹在體內的精力,都如濁氣一般排了個光。
他抓出小尾鉤, 發現經過這一夜, 尾鉤似乎也變得更加油光水滑了, 好似連夜去美容院拋光打磨做了個護理spa一樣。
這……蟲族雌蟲和雄蟲的身體構造,完全打破了他的認知。
也沒蟲說過還有這種「後遺症」啊。
在卡洛斯開始懷疑自己的蟲生之際, 房門從外面推了開來。
「雄主,您醒了嗎?」
映入卡洛斯眼帘的是一大捧鮮花,澤蘭就這麼抱著它走進房間,因為花束過於巨大而遮住了雌蟲的上半身。
「雄主。」
澤蘭將花束單手抱在了腰間,這才露出了身形。
雌蟲已經換好了一身居家裝扮,頭髮極為慵懶地披在肩頭,原本凌厲的氣息少了些許,整個蟲都變得放鬆一些。
一晚過去,澤蘭似乎變了許多。
卡洛斯偷偷瞄了一眼雌蟲頭頂,原本81%的黑化值現在已經降到了60%,堪稱是質的飛躍。
只是……澤蘭又一次戴上了那副銀色的面具,將面容完完全全遮掩住。
「雄主,您感覺怎麼樣?是否有身體不適?」
雌蟲說完,抱著花就要單膝往地上跪,也幸虧卡洛斯反應快,迅速扶起了澤蘭的胳膊,才沒有受了這一記大禮。
「等等澤蘭!你先起來,起來……對,你先起來。」
澤蘭抱著花的手一滯,「?」
在蟲族,似乎並沒有膝下有黃金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