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傾巢而出,只要有攻擊的傾向,便能將蟲瞬間擊斃。
雌蟲以翅翼為掩護或許能負傷而退,但雄蟲的身體……連一發都經受不住。
澤蘭重重地喘著粗氣,臉上的羽鱗在空氣中微微戰慄,雪白的色澤一點點從他臉上、脖頸上褪去,不消片刻便徹底消失不見。
若是只有他一個蟲,他大可以堵上性命鋌而走險,可現在卡洛斯也在……他賭不起,也不敢堵。
澤蘭緊握的拳漸漸鬆開,徹底放棄了抵抗。
厄里恩看向雌蟲,又看向手頭未曾服軟的卡洛斯,冷哼一聲,臉上卻徹底撕破了優雅的偽裝,笑得愈發猙獰,「真叫蟲作嘔。」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愛來愛去的賤蟲。
於他來說,雌蟲?暴力、粗魯、無趣,聞到信息素便跟發了瘋的狗一般,噁心至極,只配當他拿來即用的一次性耗損品。
永遠不會失控的雄蟲,才是蟲神最青睞的生命!
就算現在局部內高層均為雌蟲,那又能怎樣?只要等級提升劑成功擴散出去,整個帝國遲早都在他手中。
「機會只有一次,我的耐心極為有限。不動手?那就先殺了你,再處理伊澤蘭那賤蟲,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他乾脆用槍抵住雄卡洛斯脖頸。
厄里恩行事作風向來高調華麗,對於隨身配槍,相比起無趣而又死氣沉沉的雷射槍,他更青睞於象徵身份地位的復古式手槍。
改良後的手槍與其說是武器,倒更像放在藏館的工藝品,繁複的玫瑰紋路栩栩如生,一朵接一朵地綻放在槍枝表體,美麗而又危險。
「就用這把槍,殺了他。」
槍枝抵住脖子並不好受,連吞咽都會變得艱難,更別說正常地吐出字句。
卡洛斯下意識地握住槍管,十指籠罩於上,但在肌肉生理性的酸痛下,他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就連握住黑色槍口的指尖都死一般的蒼白。
短短几秒被拉長到無限之長,也愈發變得煎熬。
「好……」
卡洛斯喉頭一滾。
短短的一個字音,輕到風吹就散,可在此時卻猶如一塊千斤巨石,重重砸在耳邊。
「你還算是個聰明蟲!」
厄里恩指尖一挑,束縛住卡洛斯手腕的鎖鏈鬆開些許,一柄通體漆黑的強制已然躺在黑髮雄蟲手心。
與此同時,頭頂幾柄雷射槍嘎吱作響,整齊劃一地指向卡洛斯頭、脖、胸、四肢,若有異動,毫秒之間便可取蟲性命。
卡洛斯舉著槍,步履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