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幾乎要提醒他離得太近了,但他嗓子像被那道酒氣掐住了一樣,半個字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勉強地咽著唾沫。
梁喑呼吸沉重而緩慢,衣物擦過都帶來強烈的感官刺激。
沈棲下意識繃直身子,抵靠著椅背避無可避但還是艱難地想要往後縮,用想把自己埋進座椅的力氣與他拉開細微的距離。
一點也好,沈棲覺得自己沒辦法呼吸了。
「躲什麼?」
梁喑嗓音很低,帶著些酒後的沙啞質感,聽在耳里像是有滾燙的溫度,又因為離得很近,熱度潮濕地卷進耳蝸。
「怕我喝多了欺負你?」
第22章 戒仗喑無(二)
沈棲抿著唇不敢吭聲,生怕給出錯誤的答案梁喑就要真的欺負他,只能眨著那雙無措的眼睛看人,卻不知道看在對方的眼裡更惹人欺凌。
「問你呢,是不是怕我欺負你?」
近在咫尺的少年,軟得讓人心癢,梁喑克制著被酒精掌控的清明,伸手在他唇上輕輕蹭了一下,「怕不怕?」
沈棲手指發麻,心臟一下一下地撞擊胸腔,明明他沒有喝酒卻也感覺口乾舌燥得厲害,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慢吞吞點頭。
梁喑低笑一聲,滾燙的指骨圈住他的手腕壓在椅背上,半個身子伏在他上方做出一個很有壓迫性與指向性的姿勢。
「沈棲。」梁喑的呼吸與酒氣一寸寸描摹而來,一雙眼睛沉得像是暗夜滿月里的野獸,帶著要將獵物叼進洞穴的危險氣息。
沈棲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野獸壓在爪下的兔子,無法反抗,只能任由著對方探近鼻息,評判他皮肉的鮮美程度。
骨骼都被一寸寸掰開的慌亂讓沈棲後背都快濕了,微微動了動手腕骨勉力掙扎,試圖用外人在場這件事喚醒他的理智:「梁先生,司機。司機還在……」
「他不敢聽。」梁喑壓近了沈棲的耳朵,鼻息一下一下親吻著耳廓,帶去無法克制的戰慄。
沈棲眼睛都被逼紅了,細瘦的手腕在鋼條一樣的禁錮下緩慢而艱難地掙扎,梁喑偏喜歡他這副受不住的樣子,讓人想把他弄得再壞一點。
「沈棲。」梁喑用鼻尖蹭了蹭沈棲的耳垂,感覺到他受不了地顫了一下,低笑了聲用嘴唇靠近耳朵說:「寶寶,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答應不會強/奸你,不會強迫你,可你不能一直讓我忍著,是不是?我不能一直做和尚,我遲早要親你抱你疼你。」
沈棲聽得戰慄,耳朵都麻了。
今晚的梁喑和平時不一樣,但沈棲又說不準哪兒不一樣,明明每一個字都說得合情合理,可聽在耳里他就是覺得在用呼吸、嗓音侵犯他的耳朵。
「梁先生。」沈棲小聲求他,幾乎要哭了:「梁先生你鬆開我,鬆開我。」
「沈棲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簽過字,你戴過戒指,你說過願意,咱們是世人承認的夫妻。」梁喑用拇指壓在他的手腕中心,在那片柔嫩的地方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