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她的遮瑕膏沒遮完男人在她身上留的吻痕,其實身上也有,但是穿衣服了,被遮住了,岑嫵重點遮的是脖子。
但是她後腦勺也沒長眼睛,沒想到後頸也有。
「……」岑嫵撫住後頸,乾巴巴的掩飾,「春天來了,天氣暖了。居然這麼早就有蚊子了,把我叮了大包,我都不知道。」
「得了吧,你當我今年三歲呢。這麼好哄騙。」柳茹萱嗤之以鼻,靠近了,跟岑嫵說悄悄話。
「跟普瑞的太子爺做了?」柳茹萱很期待的問。
「沒有。」岑嫵羞得嗓音都有些低到嘶啞了。
「周聞那兒,怎麼樣?」柳茹萱特別色.情的問,同時給與岑嫵一些良善的建議,「大不大?硬不硬?嫵嫵你這小身板,恐怕難以承受住,從今天起多吃點吧。中午去餐廳打飯,我自掏腰包給你加雞腿。嫵嫵要為了做周聞的女人而努力長肉啊。」
「得了吧。我謝謝你。」岑嫵拒絕接受這樣的救濟。
「到底做沒做啊?」
「真沒做。」
「那你後脖頸那印子誰弄的?」
「蚊子咬的,要說多少次。」
「誒,不對。你手腕上那小刺青,不就是蚊子嗎?周聞,聞子,蚊子,我操,破案了!」柳茹萱激動的一聲吼。
兩個女生坐在小教室最後一排,興奮的說話。
講台上講課的女教授留意她們很久了,呵斥她們道:「岑嫵跟柳茹萱。你倆在後面聊什麼呢,這麼喜歡聊,到講台上來幫我講課算了。」
兩人立刻低頭,做乖學生模樣。
*
傍晚,岑嫵回家,碰上表弟凌濛放假回來。
他現在十八歲了,馬上要高考,但是他成績不行,馮燕珍天天擔心他考不上,叫岑嫵偶爾幫他補習,跟他談心,讓他端正思想,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岑嫵也找凌濛談過幾次,但是說了沒用,小男生還是照自己的方式過日子,他小時候跟馮燕珍在理縣那種地方呆久了,崇拜的都是周聞那樣的人。
周聞抽的煙,他抽;周聞的穿的衣服跟鞋,他穿;周聞留的髮型,他留;當時十八歲的周聞做什麼,現在十八歲的凌濛也做什麼。
客廳里,岑嫵在打掃衛生。
在看電視的凌濛忽然把套在頭頂的棒球帽一摘,露出來的那一頭金髮差點閃瞎岑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