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燕珍出去了,不在家裡,要是看到她兒子又在這兒作妖,肯定會被氣得血壓飆升。
岑嫵忙不迭的奔上來把帽子給他戴上,訓他道:「高中生染什麼頭髮,你染這一頭這麼炫的白金色是要瘋啊?」
凌濛往沙發上一躺,痞氣的舒展開修長四肢,絲毫不在乎的回應,「什麼高中生,這學我他媽早就不想上了。一天天的上了有什麼用。新聞里那啥上清華的畢業了不是也去賣豬肉了嗎?」
「你媽快回來了,別讓她聽見這話。她跟姨父帶大你多不容易。」岑嫵喝令道。
「她回來了正好,我正好跟她好好商量不上學的事,我要去參加職業車隊。我認識一個哥們兒去了,去年參加一個賽事,賺了幾十萬獎金。」凌濛說出少不經事的想法。
岑嫵覺得少年已經沒救了,「你想氣死你媽嗎?能不能好好上學,考個好學校,你媽以前開通宵超市,掙錢供你讀書,現在高三還沒上完,你就不上了,沒文化能做什麼事。」杭大高材生岑嫵理所當然的教訓一頭金髮的少年。
凌濛捋了捋頭頂的金髮,年少的臉上全是稚嫩的意氣用事,他說:「讀書就能有出路啊?周聞現在天天上新聞,不是也挺成功的嗎。
他以前在理縣都是怎麼過日子的,表姐,別說你不知道,他靠賽車賺了多少錢,民間的,官方的那些賽事統統加起來,他從理縣走了的這三年賺瘋了,要不是他賽車賽出名氣了,那個有錢的周家肯定也不會認他回去的吧,所以啊,我告訴你,這個社會,並不只是讀書才有出路。」
岑嫵聽不得這些不勞而獲,以為一切就是一蹴而就的風涼話。
「你知道周聞就算沒上學,私底下看多少書嗎?他二十歲的時候,量子力學,機械,高等數學,機動車改裝重組,他沒一個不懂的,你以為他賽車就靠運氣跟耍帥嗎?」
「你怎麼知道的?」凌濛又薅了薅他新染的金髮,他對這個染髮效果很滿意,他女朋友說他現在看起來像小王子。
凌濛早就不想上學了,他也想開個酒吧,或者進職業車隊,開始學賽車。
但是馮燕珍不答應。
「哦。以前你們偷偷瞞著我們家的大人好過,在理縣的時候。」
凌濛沖岑嫵笑,躺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說,「後來被我媽發現了。你回杭城看外婆的時候,我媽去他的酒吧,砸他的場子,說要報警抓他誘拐高中生,他第二天就從理縣消失了。」
岑嫵不曾知曉那年有那樣的事。
她只記得在理縣分開的時候,周聞給她留的話是,岑嫵,你太乖了,我這種壞男人不適合你。
岑嫵一臉驚異的瞪著凌濛,「真有這件事?」
「哈哈哈哈……」凌濛坐起身來,笑得眼角淌淚,「你信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他媽馮燕珍不准他把這件事告訴岑嫵。
這是那年促成岑嫵跟周聞在理縣分開最直接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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