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還有政務要處理,沈愛卿注意身體。」
說完,蕭懷廷心中氣鬱的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沈子矜用虛弱掩蓋著他的虛偽:「臣恭送皇上。」
見人走出門,沈子矜倒在床榻上,長舒一口氣:「我掙點錢容易嘛!」跟在老虎嘴中拔牙似的。
岳程:「皇上很重視你。」不過此重視非彼重視。
沈子矜撇了撇嘴,但沒說下文。
岳程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取下沈子矜頭上的銀針。
沈子矜笑盈盈的瞟了一眼岳程:「岳老爹真是妙手回春,我這腦袋被您扎扎,身體頓時就舒坦啦。」
「老爹?」岳程帶著幾分寵溺,一張老臉笑睨著沈子矜:「你可真會套近乎,說,是不是又不想給醫藥費了?」
「我是那樣的人嘛。」沈子矜說完,嘆了一口氣:「倘若有一天,我在皇城混不下去,投靠您去,您能收留我嗎?」又道:「您也知曉我身體,離開你怕是活不久。」
與此同時,帝王隱在窗戶對面的樹中,聽著沈子矜與岳程的交談。
這位現在全方位的監視著沈子矜,並且這次是親自上陣,當然他如此是想急於去做一些事情。
國公府里就那麼幾個人,一個護衛都沒有,所以想監視沈子矜的一舉一動,簡直了如指掌,又難以被一些不會身手的人發覺。
岳程聽了沈子矜的話, 毫不猶豫道:「為你治病可以,收留你還是免談,老夫可沒活夠吶。你小子口中的在皇城混不下去了,定是開罪了大勢力。哼,別想拉老夫下水。」
沈子矜俊顏一垮:「唉,算了。」旋即坐起身,下了床,蹲在地上去點箱子裡財寶的數額。
岳程:「你小子真不背著我呀。」
「那是我相信您老。」
「老夫的確值得你相信。」岳程掃了一眼窗外:「但其他人,就不定值得你相信了。」
沈子矜數財寶的動作一頓:「是啊。」
說著,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抵在額角思考片刻:「宇兄是開當鋪的,收的貴重物品不少,定是有安全保管貴重物品之地,待我倒出來功夫,去求他幫我保管這些東西。」又補充道:「宇兄和您老一般,都是我非常相信之人。」
岳程捋了捋鬍鬚:「你的朋友還挺多!」
他的話說的意味不明,沈子矜也沒有多想,畢竟他還生著病,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思考。
岳程見沈子矜已經脫離危險,背起藥箱子,便要離開。
「下午我去找老爹兌現諾言。」說著,沈子矜拿起一根金條,朝岳程扔了過去:「救命之恩,只能來一根金條報一報咯!」
蕭懷廷聽著沈子矜的話:沒想到病秧子貪官還有如此大度之時!
輕斂眉宇:兌現諾言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