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視線,向著大門走去,對看守大門的侍衛禮貌的拱手時,發現是幾張生面孔。
沈子矜也沒多想,只當更換崗位了,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他走到御書房門前,候在門旁的內侍為他推開殿門。
沈子矜走進去,在看到帝王時,不由愕了下,脫口問道:「皇上的頭怎麼受傷了?」
這一刻,只見帝王額頭上纏繞著一圈紗布,紗布上還有斑駁血漬透過來。
臉色也很蒼白,看上去人憔悴的很。
「昨晚跌倒碰到了頭。」
聞言,沈子矜佯裝關心道:「皇上要多加小心。」
他說著,貼心倒了一杯茶水,送過來:「皇上喝茶。」
這廝都多大了,走路還摔跟頭。
帝王將茶盞接過去,沈子矜走到他身旁,低頭去整理龍案上的奏摺,將緊急要處理的奏摺放到上面。
蕭懷廷額頭還在疼痛,傳來的痛意提醒著昨夜蠱毒犯時,他有多狼狽。
此刻,他的眼底還有絲絲殷紅沒有褪乾淨,他不動聲色的看向身旁的青年。
巫醫說他體內的蠱毒,最晚不得超過七日要用純陰之體克制一次,否則照樣會有生命危險,委實用純陰之體克制的越是頻繁,越有好處,若是能在七日克制三次,體內的蠱蟲活動就會收到限制,如此三年過後,他體內的蠱毒,即便沒有純陰之體的克制,十天半月也不會復發,並且疼痛也不會再讓他生不如死,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有純陰之體的人在他身旁。
可眼下,別說七日內三次與他做陰陽融合,連七日一次,他都實難做到。
如此與他從前沒有尋到純陰之體的人還有何區別!
「嗯?」沈子矜從奏摺中翻出一封署名為「羅古達」的信:「皇上,這有一份信函?」
說著,沈子矜將手中的信函送了過去。
蕭懷廷收回神思,泛著一層淡淡紅芒的視線落到沈子矜送來的信函上。
是巫醫從古寨送來的信函。
前陣子他因眼前青年身上發生的一系列奇異之事而困惑住,給巫醫去了一封信函,巫醫都在信中一一解答,最後告知青年就是冥寒體之人,可他已經知曉了這些。
不過,巫醫對他又詳細講了一些注意事項,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此刻,蕭懷廷視線撩向青年的盛世美顏,心底升騰起絲絲惡意:「北疆送來的密函,沈愛卿把它燒了吧。」
你手中的是你的秘密,你卻無緣發現,還要幫朕銷毀它。
今日的狗皇帝,不知怎的,格外滲人,沈子矜恭敬的應了一聲,找來火盆,將手中的信函點燃,放到銅質的火盆中。
橙色的火焰很快蔓延至整封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