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更想和他做朋友。
窗戶發出輕微的噼啪聲,白鳥爬起來打開窗戶,果然是溫迪,漂亮的面孔蕩漾著任何人看到都會會心一笑的快樂表情。「約會嗎?」他問。
「誰會這麼晚約會啊!」白鳥小聲辯駁,「我想了想……」
行人的腳步聲漸近,白鳥把溫迪拽進來關窗拉窗簾一氣呵成。
被別人看見半夜私會這種橋段太羞恥了!
溫迪扶正帽子,揉揉手腕,「嘿,小白鳥力氣意想不到的大!」
臥室不大,兩個人能聽見彼此心跳聲。與別的女孩一樣,白鳥的布置溫馨愜意,床邊堆著布偶,桌上擺著花草,床上蓋著軟綿綿的天藍色碎花被子。被窩逸散著少女的馨香。
「我們做朋友更好。」白鳥單刀直入。
溫迪失望地歪頭,「唉?為什麼?」
「我……我不喜歡你。」白鳥結結巴巴地回答。拒絕人,尤其是漂亮的人太難了。
「你不喜歡我……」
啊啊,他的眼圈紅了啊!雖然知道他大概率是演戲,但是心底微妙地產生了愧疚感。
「那個,不是戀人的喜歡,是朋友那種喜歡。」
「你怎麼分的清朋友和戀人的感覺?」
「就是知道啦。」白鳥雙手平舉,阻止他的靠近,臉頰通紅地說,「而且,朋友可以做一輩子,戀人隨時會分手。我想和溫迪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溫迪突然悄聲說:「你母親要進來了。」
白鳥驚慌失措。
媽媽輕敲三下門,推開一條縫隙向內探望。「奇怪,哪兒來的聲音……白鳥,你睡了嗎?」她悄聲喊了幾下,見側躺的白鳥沒有回應,關門回房。
表面熟睡的白鳥在關門的霎那迅速睜眼。她覺得現在的狀況用「一步錯,步步錯」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一開始就不應該把溫迪拽進來,直接關窗多好!
即使溫迪是少年身形,單人床也容納不下兩人。他們幾乎毫無縫隙地貼著,溫迪的腦袋埋在她的頸邊,清冷的呼吸逐漸變得熱乎乎。他擒住白鳥掀開被子的手,反而將她拖進來。
媽媽,快救我,我要被鬼吃掉了。白鳥無端地發散思維。
「唔,做朋友滿足不了我啊。」溫迪用臉頰蹭她的手,「我可是,寂寞,很久了。就喜歡小白鳥這種善良溫暖的好孩子,品嘗起來比酒還要香甜吧?」
無論多麼危險的話語,溫迪說出來都會變得輕飄飄的,充滿誘惑力。
她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理智和感性激烈交鋒,一邊呼喊不可以,一邊說試試也沒關係。
白鳥咬住下嘴唇,試圖找回堅定的自己。
微涼的手指點住泛紅的下唇,使其脫離牙齒的□□,他說:「可以吻你嗎?」
「只有一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