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荒瀧一斗。」托馬介紹道,「傳聞中是個和小孩搶棒棒糖的混混,其實是個友善的正派人士。走,找他搓澡吧!」
空坐在白鳥身前的板凳上。兩條粗壯的大長腿分開,幾乎將他夾在腿間。怎麼說呢……有點像靠背沙發的扶手。空散漫地臆想。
熱度適宜的棉布貼上皮膚,可以清晰感知對方的手的形狀。推拉揉搓,手掌變化姿勢以找到最為適合的方式。
這不僅僅是搓澡,還是按摩!
全身的疲憊鬆懈下來,緊繃的肌肉舒緩。空感覺自己是案板上的一隻雞或一條魚,被廚師耐心細膩地撫按,讓醃料均勻地融入每一寸肌理。
「要來點堇瓜果凍嗎?」低沉的聲音響起。
空無意識地應道:「好……」他接過艷紫色果凍,一口吞下。口感獨特,意外地好吃。
白鳥盡心盡力地服務空,並從他手上賺到將近兩千摩拉。吃那麼多沒關係嗎?白鳥有點懷疑。酒量差勁的他還飲下一小杯稻妻酒——以為是水一飲而盡。
懷疑之情在看到空拍著肚皮去溫泉區達到頂點。
托馬會照顧好他的。白鳥苦笑。
空的脖子以下沉在水中,托馬靠著溫泉邊沿剝禽蛋。
「荒瀧的手藝很不錯吧?」托馬笑問。他看出空到現在還沒回過神。
「唔,很熟悉的味道,」空歪腦袋,「很像我一個朋友。她在我之前來稻妻,不知道怎麼樣了……碰面後要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你打算怎麼找到她?」
「稻妻有風系少年嗎?」
「嗯?」
「她啊,很大可能性在風系少年周圍,就像是磁鐵和磁一樣。」
「據我所知,只有一位擁有風系神之眼的少年,但他是通緝犯,而且不在稻妻。」
「唉?可、可惡啊!」空拍水面,水花四濺。
他這位朋友不適合飲酒呢。托馬擋住水花,一口吞下禽蛋。
「托馬是、地頭蛇,會知道叫白鳥的蒙德姑娘嗎?」
「白鳥……」托馬眼睛一亮,把和白鳥的初遇告訴空,「之後我就不清楚了。」
「這樣啊。」空長長嘆氣,「這就是命運吧。」
阿嚏!阿嚏!阿嚏!白鳥接連打好幾個噴嚏,使勁揉揉鼻子。
「別噴到我背上啊!」「沒有沒有。」
是荒瀧一斗的呼喚嗎?他到底去哪兒了呢,一周半過去還沒回來。真的快瞞不住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