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遠航把皮帶整跟抽出來,卻沒有馬上扔開,而是穿梭擺動著。
張燁抬眼看過去,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手上飛快的動作,自己的皮帶就變成了兩個較小的圓圈。
看著那圓圈的大小,張燁產生了一些危險的不祥預感,但他還來不及縮手,就被鍾遠航逮住了。
「遠航!你別這樣!」張燁慌亂起來,被剝奪手的自由,讓他不受控制往上掙扎,又被鍾遠航不由分說地壓制下去。
他的手還是被捉住了,皮帶扣不知道被掛在了哪裡,牢牢固定住,他越掙扎,皮帶勒得越緊,動彈不得。
「燁子,老實點兒吧,這個扣就是越掙越緊,不想把手廢了,你就放鬆些,」鍾遠航垂眼看著張燁,他微黑的皮膚也透出紅來,艷麗的好看,「想想,做完就有錢拿,是不是就沒那麼難接受了?嗯?」
張燁轉過頭,把臉埋進自己的上臂,不再掙扎。
他應該是想哭的,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他習慣性地憋著,憋得心口發疼,繼而是巨大的悲哀。
張燁的衣服還在身上,應該不算穿著,歪斜扯動得厲害。
張燁覺得這也是鍾遠航給與的羞辱,他們的關係里,並不需要坦誠相待,只是各取所需。
以至於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候,張燁的褲子還半褪著掛在腿上,仿佛真的是一場不需尊嚴的交易。
張燁逐漸開始覺得痛。
鍾遠航似乎真的是想強迫他,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也沒有一點事前準備。
張燁額角的青筋暴起,冷汗細細地從額頭上冒出來,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對著身上的人怒吼,「鍾遠航!」
鍾遠航略微俯下身來,另一隻手抹過張燁額頭上的汗珠,「這麼難受?」
張燁攥緊捆著自己的皮帶,咬牙怒視著鍾遠航。
「別忍著,喊出來,」鍾遠航繼續著,「燁子,你至少要讓我聽個響吧?」
撕裂的疼痛激得張燁眼冒金星,時間變得扭曲而不真實,張燁猛地向上一掙,肌肉不受控制地緊繃抽搐。
更多的冷汗冒出來,順著他的額角流下去,與他的眼淚匯合,沒入鬢髮。
張燁死死咬著牙,喉嚨深處發出「嗬嗬」的嘶吼。
鍾遠航也很難受,但他進了,就沒有退的意思,他現在能確定,張燁是真的很久沒有過親密關係了,至少後面,應該很久都沒有別人再動過。
鍾遠航上半身撐起來,幾乎是病態地凝視,看著張燁滲出的血絲,順著汗水,如同蜿蜒的河流一般,染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