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和湯十分清淡,仿佛連鹽都沒有放,只有些食材本來的味道,吃起來怪怪的,還好粥比較稠,張燁覺得應該還比較頂餓。
張燁很不喜歡稀飯和粥這類主食,他喜歡軟糯的白米飯和北方的麵食,他做麵食也做得很不錯,而鍾遠航和他的愛好非常相似。
他今晚點這樣的晚餐,應該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
張燁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算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還是說,只是理性地維護自己的高仿真玩具?
「今天……有什麼事兒嗎?」張燁吃完了飯,沒忍住,還是猶豫著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什麼事兒?」鍾遠航反問。
張燁語塞,他不信鍾遠航這麼聰明的人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不過是在迴避而已。
張燁嘆了口氣,掙扎再三,沒眼色地接著問下去,「你今天有點暴躁,是因為工作上的……麻煩嗎?」
鍾遠航笑了一聲,仿佛張燁在說什麼笑事,筷子啪的一聲放在餐桌上,「我不是那種會把上班的情緒帶回家的人,事實上,我在工作的時候是沒有情緒的。」
張燁默默聽著。
「張燁,你只是不夠了解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鍾遠航站了起來,椅子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後悔嗎?你後悔也晚了。」
張燁從嘴裡咂摸出苦味兒,懷疑粥里放了苦瓜丁。
鍾遠航到底沒有再讓張燁做什麼家務,餐桌是他收拾的,在看見張燁要轉頭去收拾客房的時候,又制止了他。
「今晚睡我房間,」鍾遠航攔住張燁,「客房明天有家政過來收拾。」
「你家有家政?」張燁想了想鍾遠航乾乾淨淨的廚房,表示懷疑。
「有,我沒工夫做這些瑣事。」鍾遠航說。
張燁還是有點猶豫,「客房這樣子……家政看見了不太好吧?」
「你倒是想得挺多,」鍾遠航滿不在乎,「家政白天來,又不和你碰面,做一份工作拿一份工資,人家床見得多了,不稀罕我這一張。」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張燁還是覺得臊臉皮,堅持進房間把兩人的貼身衣物收起來,鍾遠航嗤笑一聲,隨他去了。
既然收拾了,張燁順便把自己的行李包也拿進了客房,拿出了帶來的兩套衣服,掛進了空蕩蕩的衣櫃。
張燁渾身不舒服,特別是臀部,稍作一點幅度大的動作,都是一陣小型摩擦撕裂的酷刑,於是他掛衣服掛得非常緩慢。
掛完衣服,他把衣架都往衣櫃一側推過去,儘量占據更少的。
先這樣吧,先就占這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