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鍾遠航的聲音悶悶的,很低啞,一個字從張燁的肩膀順著神經傳到耳朵。
張燁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
「要……做嗎?」張燁聽見有人在問,好像是自己的聲音。
反應過來之後,張燁的臉突然就有些掛不住了,氣氛到了這一步,他問出這句話來是順水推舟,但問出來了,又覺得彆扭。
刨除他剛才腎上腺素飆升之下,裝了一把大尾巴狼護了鍾遠航犢子以外,其餘的流程,怎麼看怎麼像被冷落許久的小情兒上門送服務來了。
張燁感覺到鍾遠航呼吸更重了一些,且刁鑽地專門往自己脖子側邊和耳垂一帶噴灑。
張燁不勝,猶豫地找補:「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人喝了酒之後……不太行嗎……」
張燁說出「不太行」三個字之後就想扯了自己的舌頭,鍾遠航也明顯愣了一下,眼下這個陣仗,張燁好像在挑釁。
張燁的肩膀一輕,鍾遠航抬頭起來,抓著張燁的後領子把他拉開幾寸,低眼看著張燁的眼睛。
「燁子,」鍾遠航故意壓低了聲音,威脅地笑起來,「酒精對人的影響就像解開約束的過程,除非直接喝到爛醉,我以前沒怎麼碰過酒,至於『行不行』,你試試。」
說話間,鍾遠航的手掌按了按張燁的腰,讓他直接感受到自己的反應。
張燁想,鍾遠航說的大概是實話,酒精的影響並不是把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而是把一個人內心被束縛的本性解放出來。
揪著張燁領子的手又把他的頭往前按,鍾遠航依然不吻張燁,但也不再在親密時泄憤一樣地咬人,他溫和又熱切地吻張燁的脖頸,推著張燁倒退著往房間裡跌撞。
他們碰倒了些什麼,沒有人在意,依偎,他們只想在這一刻依偎,仿佛多年再沒有得到過安慰。
鍾遠航偏愛客臥,雖然這裡的裝修和能讓他們折騰的空間實在是沒有主臥那麼大,但他就是莽撞地把張燁往這間房裡帶。
這次沒有上次那麼難以忍受,鍾遠航進行得緩和,讓張燁慢慢適應,逐漸進入半迷離半清醒的狀態。
張燁覺得自己好像在海浪里,鼻子時而在水上時而在水下,在喘不上氣來的迷幻中沉淪。
鍾遠航太熟悉張燁的模樣,就算是時隔多年,烙在腦海里的記憶還是鮮明,他壞心地給予張燁快意,又隨意把控節奏,把張燁置於愉悅的刑罰中,從容地開始自己的拷問。
「燁子,為什麼來找我?」鍾遠航問。
張燁在折磨里,問什麼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