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被子下面除了褲衩可什麼都沒有,身上是看都不用看,一定有印子,雖然張遠現在不一定懂,以後日子長了肯定得回過味兒來。
這哪裡像當老子的樣子。
「哎?爸爸,你怎麼脖子上有傷啊?」
也是寸了,要是張燁不拉這一下被子,張遠不一定能看著,但張燁這手往上面一招乎,張遠一下就注意到了。
張燁根本不知道印子在哪兒,憑著混亂黏糊的記憶,捂住昨晚被鍾遠航嘴唇招呼過的重災區。
「沒事兒,不是傷,是……中暑了,所以揪了兩下,出痧了。」這謊扯得張燁自己都不信,多新鮮吶?大冬天的中暑,
「是這樣嗎?」張遠偏著腦袋想了想,似乎又想通了,臉上浮現年幼的擔憂,「爸爸你現在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這麼冷的天氣怎麼也中暑呢?我要告訴鍾叔叔,讓他再帶你去打針。」
「哎別別別……」張燁還沒來得及阻止,張遠已經跑出去了,一路跑一路喊「鍾叔叔鍾叔叔」。
張燁覺得頭大如斗。趕緊從床上坐起來,做賊似的,趕緊把臥室門關了,又上了所,才放心往身上套衣服褲子。
穿毛衣的時候,肩膀火辣辣疼得厲害,張燁拉開領子一看,肩頭上一圈深紅色的牙印,層層疊疊,一看就是照著同一個地方咬了好幾口。
「狗一樣的……」張燁笑一聲,無奈地自語。
張燁的衣服是鍾遠航給他拿的,應該是鍾遠航以前的衣服,穿著松垮,還好毛衣是羊絨的高領,勉勉強強能把脖子都遮住。
張遠正坐在沙發上看少兒頻道早上的動畫,見張燁出來,指了指廚房。
「鍾叔叔正在做早飯,讓你起床了就去找他。」
「他?」張燁難以置信,「做早飯?」
回憶了一下那個黑乎乎的炒蛋,張燁趕緊進了廚房。
鍾遠航正在平底鍋里不知搗鼓什麼,很意外的,廚房裡沒有那種難以描述的味兒,倒是油煙有點兒大,張燁伸手幫他把抽油煙機打開。
「你真是我的哥啊,炒菜不開油煙機?」也許是還沒睡醒,張燁跟鍾遠航說話有些放肆。
煙霧稍稍散去,張燁看清了鍋里標準又漂亮的一隻煎蛋。
「忘開了。」鍾遠航也沒怎麼在意,一隻手臂輕鬆地叉著腰,繼續扒拉鍋里滋滋啦啦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