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夠下流了,但喬棲總是能在不經意的時候,坦坦蕩蕩的做出來比他還下流的事。
但喬棲還理直氣壯,自認為一切都沒問題。
薛滄山本想閉上眼逃避這一切,但他閉上了眼,一切反而更清晰了。
失去了視覺之後,觸感和聽覺被放到最大。
喬棲的手指微涼,纖細,貼在皮肉上時有奇異的觸感,他的呼吸是暖的,輕的,氣體緩緩落到身上,引起一陣戰慄,而他的目光卻是灼熱的,燒在薛滄山的身上。
那股疼意漸漸褪下,湧上來是更讓人難自控的東西。
這時候,喬棲上下看過一遍之後,覺得沒什麼事,就順手把他的褲子往上提,一邊提一邊說:「看樣子沒什麼問題。」
薛滄山心底里閃過一絲慶幸。
這得虧提的早,不然二哥就要告訴你什麼叫「問題來了」。
他慢慢睜開眼,從地上坐起來,因為心裏面塞著一股子奇怪的彆扭感,所以他面色有些古怪,沒有跟喬棲說話。
反倒是喬棲,一臉的理所應當。
恰在此時,見他沒事,就進去自己洗澡了。
薛滄山盯著他的背影看,瞧著這人毫無心理負擔的進了洗手間,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
好兄弟。
標了個好兄弟的名號,就能又摸又看了是吧?
喬棲是真覺著好兄弟幹什麼都行是不是?
他一時生出了些意味不明的報復心思,眯著眼看了一會兒洗手間門上喬棲的背影之後,轉頭就去了床上。
好兄弟——
呵,他讓喬棲以後再也不敢提著三個字!
——
浴室里,喬棲洗漱過後從裡面走出來,正看見薛滄山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他未曾多想,自己也跟著上了床,準備睡覺。
這一整天,他接了錢總回來,又跟青山湖區的人內鬥,還跟江文煜虛與委蛇,太困了。
等他一躺到床上,渾身的骨頭都跟著放鬆,緊繃的肌肉終於得到舒緩,正是將睡未睡的時候,身旁突然一熱。
一條大腿緊繃繃的壓到了他的小腹上。
這腿是沉甸甸的肌肉腿,一壓上來,讓喬棲整個人都跟著沉了一瞬,他甚至覺得喘息都有些費勁了,他動了兩下,把薛滄山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