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遠對李安瀾的話不置可否,接著問:「我倒是更關心,那個叫瞿文秀的女人……」
「這是顧家的私事,許老師不用關心太多,」李安瀾皺眉打斷了許修遠。
許修遠摩挲了一下腕上的錶帶,「是嗎,瞿文秀可不這麼覺得……」
醫生出來了,說顧星灼就是淋雨受涼導致高燒不退,已經打了點滴,應該很快就會退燒。
許修遠和李安瀾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時不時去看看顧星灼,就這樣僵持到了晚上。
醫生扶額:「你們倆煩不煩?在我的病人床前晃來晃去的。」
「星灼這裡,我留下就好,」李安瀾道,「你影響醫生工作了,許老師。」
許修遠覷了醫生一眼,醫生打了個寒噤,立馬改口,「不煩不煩,反正病人還沒清醒,你們想怎麼晃悠就怎麼晃悠。」
以為他看不出來嗎?倆情敵,暗暗較勁呢。
許修遠啊許修遠,你也有今天,栽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了?
「我看該走的人是你吧李同學,」許修遠對醫生的話不太滿意,這人一點眼色都沒有,怎麼不直接讓李安瀾走,「一個看到發燒的病人不知道餵水,擦個眼淚都能把皮膚擦紅的人,可見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
李安瀾作沒聽見狀。
他確實做的不夠好。
但是他比許修遠年輕!許修遠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照顧人的能力肯定是不及現在的他的。
一個老男人,仗著自己大幾歲,就孔雀開屏了,一點都不穩重,為老不尊。
就在二人沉默時,床上的顧星灼終於有了清醒的跡象。
「唔……這是哪……」顧星灼費力撐開眼皮,感覺自己身處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中——熟悉是因為旁邊陳設都是他自己的公寓,陌生是因為周圍的氣息明顯來著至少兩個不同的人。
李安瀾?他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還有許修遠?!!
這是要在他家裡上一堂概率統計課嗎?
李安瀾早在顧星灼眼皮動的時候就撲到床前,此時見顧星灼終於清醒,笑得彎起了一雙杏眼,「星灼,你終於醒了!我真的要擔心死了……」
許修遠橫插一腳,「星灼,你昨晚淋雨發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淋雨……發燒……
哦哦哦對!
顧星灼終於搞清楚了現狀。
原來他是病倒了,這兩位來關心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