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都餓極了,剛靠近床邊,褚珩就從他的懷裡一躍而起,翻身到了床上,順便長臂一撈,勾住喻星劍的肩膀直接滾了進去。
只能說,幸好床夠結實。
褚珩上手撕扯喻星劍的衣服,襯衫的扣子直接崩飛出去兩顆,直看的喻星劍後背薄汗都起來了,索性從下往上反手一脫,把襯衫甩了出去。
等他衣服甩掉,褚珩早就自覺的扒光了自己。
夠野。喻星劍眼眸沉沉看著面前的男人。
胸肌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腹肌他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八塊肌肉塊壘分明,腰間線條流暢緊實。下半身被蠶絲被裹著,可是內里線條凸起明確。
喻星劍欺身過去,一手托住褚珩的後腦勺。
「別怕。」
這句話是他和褚珩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話音出口的瞬間兩個人同時一愣,然後總指揮官的反應快人一步,勾著對方的肩膀一個翻身,把人壓了下去。
偌大的房間頓時困成方寸之地,喻星劍覺得整個人都被塞進了一團火種,他想要對抗,可是渾身像過了電一樣酥麻。
因為他感受到褚珩的吻落在他大腿處的疤痕上,伴著細雨一樣綿綿的濕潤。
是真正的心疼,不摻任何情慾,褚珩柔軟的唇瓣清風羽毛一樣拂過傷口,如同對待一件傳世珍寶。
喻星劍一低頭,才發現那一滴一滴的濕潤不是吻,是褚珩的眼淚。
「幹嘛呢,心疼了?」喻星劍抬起他的下頜。
男人眼睛泛紅,睫毛還掛著淚。
「你當時明明可以不這麼幹。」
「那不成了禽獸了。」喻星劍低聲笑出來,「不過……你現在可以給我個機會。」
「給我個機會。讓我伺候你。」褚珩沉著聲,眼眸里是無盡深海,翻滾的波濤洶湧而上。
喻星劍只覺得好熱。分明是冬天,可是他聽到靈魂深處有雷炸響,伴隨著明亮的閃電長貫而入,利劍一般撕破夜幕,也撕破他。
後花園的池塘里盛滿月光,枯敗的枝椏不再吵鬧。
喻星劍臨近睡前說出最後一句話,啞著嗓子幾乎拼盡了全力。
「褚珩,最後一根稻草了。」
——
這一覺,喻星劍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他不承認自己是昏過去的,用他本人的話來說,「我是渴睡症發作了!」
褚珩笑眯眯的蹲在床邊拿吸管杯給他餵水,一隻手放在他的後腰輕輕揉按,「是是是,你只是累的睡著了。」
不對!
「睡著了」,和「累的睡著了」,這是兩碼事!喻星劍堂堂反派大佬,黑白兩道一跺腳——
不,他現在跺不了腳。別說跺腳了,他整個下半身跟癱瘓了似的,稀碎。動彈不得。他都懷疑自己腿上的傷是不是又裂開了。不是誇張,當時舉著雷射器往自己腿上劈的時候都沒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