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子裡面的人就抖得更厲害了。
雲斯年的手緩緩向下，停留在青年凸起的鎖骨上，「害怕？」
他能感覺青年發著抖，肌膚的觸感發涼。
「沒有。」被子裡面聲音低低的。
「冷嗎？」雲斯年調高了一點空調溫度。
石明煦在被子裡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鎮定點！你的職業素養呢！
合同是自己簽的！總不能在這裡扮演貞潔烈男吧！
然後雲斯年就看著被子裡的青年漸漸的停止了發抖，栗色的毛茸茸慢慢的鑽出來，一點點探出來，直到修長好看的脖頸整個露出。
脖頸有顆紅色的痣，映襯得他的皮膚愈發冷白。
雲斯年抬手掀開被子。
石明煦還裹著浴巾。一雙小腿緊張的縮著，雪白的腳趾蜷起。
雲斯年伸手撥開他的浴巾。石明煦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像易碎的蝴蝶。
雲斯年也沒有經驗，但他畢竟二十七歲了。這一天要到來的時候他骨子裡燃燒著的都是沸騰的期待。
「別怕。」雲斯年沉聲安撫他。
石明煦一抖，隨即感覺到一雙寬厚的手撫上他的脖頸，指節沿著他的脖頸往下，滑過鎖骨。
奇怪。他的身體就像有意識一樣，雲斯年指腹滑過的地方，紅艷漸漸瀰漫，整個人像被點燃了海岸線一樣，開始灼灼發熱。
「睜開眼睛。看著我。」雲斯年沉聲。
石明煦睜開眼睛，映入視線的是雲斯年溫潤俊毅的面龐，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侵略性降到了最低。石明煦淺淺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溫熱的唇覆蓋了上來。
石明煦睫毛一顫，感受著溫熱的柔軟掃過他的嘴唇，一觸即離開，又碰了碰，似乎是讓他適應一樣。
然後就有柔軟碾過他的唇齒。
「鬆開。」雲斯年低聲。
石明煦微微一松，柔軟就攻城掠地，開始席捲他稀薄的氧氣。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手臂下意識纏上了眼前人的脖頸。身體告訴自己，響應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石明煦立刻鬆開手臂。
而雲斯年似乎也從沉迷中醒過來，放過了他。
石明煦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的瞬間，鎖骨就被啄了一口。
「啊！」他輕呼一聲。
一隻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石明煦繃緊了身體。
「害怕嗎？」雲斯年抬頭問他。
石明煦不懂。
他甚至連兩個男人之間要怎麼做都不懂。他根本沒研究過這些。只知道自己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女人，大概就是喜歡男的了，他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知道。」石明煦準備虛心求教，畢竟拿人錢財。
「我要怎麼做？」石明煦問他。
雲斯年一臉疑惑，「你……不會？」
「不會。」石明煦老老實實搖頭，臉上泛起一抹粉紅，額頭滲出一點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