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反手掙脫,現出法器來,趁著容嘉不備就襲了過去,又看準了容嘉躲的那一瞬間翻身入雲。
容嘉轉頭大喊:「師父!他要跑了!」
樓燼揚起下頜,沒有出手的意思:「你不會打不過他吧?」
「……」
樓燼抬抬下頜:「去,讓為師看看你的本事。」
「噢。」
容嘉得到首肯,與朱宣纏鬥起來。
朱宣雖然比容嘉修為高,但容嘉這段時間在妖界也精進了不少,一時並不落下風。
天上打得不可開交,地上依舊是人心惶惶。
朱念茫然地看著自己父親上天入雲左右翻飛的身影,茫然地轉過頭來,問樓燼道:「前輩,我爺爺會死嗎?」
樓燼沒直接回答他:「他金丹被剖,如果現在把金丹按回去,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但修為就不敢保證了。」
聽到一絲轉機的朱念眼神一亮:「您能救他和全宗上下這麼多前輩嗎?」
樓燼側眼看向朱念。
沒看出來,這對祖孫的情義倒還挺深的。
但朱念這一問,饒是樓燼都很難給出一個答案。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救不了。
方才樓燼早已注意到朱宣腰側掛著一個儲物囊,是神品,並非他這種階段的仙能得手的法器。
所以那儲物囊大概率是公上胥給他的,用來裝他從獨月宗剖下來的金丹。
而且,這儲物囊應該直接連接著公上胥,這邊剛裝進去,公上胥那邊立馬就能拿到,所以這些金丹估計在剛剖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公上胥手中了。
也就是說,在場的這些修士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一切都晚了。
「其實你們還有轉世的,」樓燼委婉地安慰道,「身死並非是絕路。」
朱念聽懂了樓燼沒說出口的答案,愣愣地張開口:「轉世……」
他像上岸的魚一樣艱難地喘息著,回頭去看了一眼朱禮,眼神便再挪不開了。
「轉世……轉世之後,爺爺還能是我爺爺嗎?」
朱念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此時眼眶通紅,死死咬著下唇,幾乎都能看到唇齒相抵的血印子。
樓燼有點動容,道:「其實當鬼也行,我認識冥界之主,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