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江灼這麼沒眼力見的。
比不要臉是吧。
在神仙兩界就沒有人能比樓燼還不要臉的。
樓燼緩緩向江灼走去,面上笑意不減,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江灼。
滕陰警惕地擋在了他的身前:「你要做什——」
下一秒,整個人飛了出去。
樓燼收回手,重新看向江灼。
他嘴角噙著玩味的弧度,眼神也逐漸放肆起來。
在這恣意的目光注視下,江灼的心跳沒來由加快了些,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你……幹什麼?」
樓燼在他身邊單膝跪地,一手撐在江灼臉旁,欺身而上:「教你。」
俊臉在面前陡然放大,氣息撲在江灼的面上,引得那一雙睫毛微微顫了兩下。
「教我……什麼?」
樓燼微頓,極輕地說:「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不要臉。」
「不是說我登徒子麼?」
「為了那個如煉,你還真挺不擇手段的……」
「魔君陛下。」
距離太近,話語都成了呢喃,帶著樓燼獨有的低沉沙啞繞在耳畔,江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閉上眼,但所有的感官都因失明而驟然放大了。
他本是渾身凍僵的,只有靠近樓燼唇邊的那隻耳朵熱了起來,像著了火一樣很快燒到了臉頰和脖頸。
然後他驚恐地發現,那火慢慢地,燒到了另一處地方。
「樓燼!」江灼猛然睜開眼,慌張喝道,「你起來!」
明明樓燼還什麼都沒做,江灼整個人卻已經紅透了。他原本還因冰凍而失去血色,這會好歹看起來像個活人了。
「你怕什麼?」樓燼失笑出來,「我又不做什麼。」
「你給我起來!」江灼面紅耳赤地朝他吼。
樓燼不動如鍾,兩人一上一下,江灼直挺挺地躺著,被樓燼左右兩臂撐在身體兩側,牢牢箍在了方寸之間。
這樣下去……
他會發現的!
江灼瞳孔縮了起來,聲音也染上了顫抖,眉眼間甚至帶著哀求:「你、你走吧,我不攔你了,你快走吧!」
樓燼不明所以,直覺江灼好像在怕什麼,但顯然不是怕他。
「你怎麼了?」樓燼皺眉,伸手擦去江灼額角的薄汗。
只是指腹划過鬢邊而已,這個動作卻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灼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他使出全身力氣霍然坐了起來,樓燼避之不及,下巴被額頭一撞,差點咬到舌頭。
樓燼被撞得眼冒金星,終於直起上身向後仰去,就看見江灼突然以一個奇怪的姿勢伏在原地,虛虛地喘了兩口,隨後費力攤出僵硬的十指掐了個訣,整個人「嘭」地原地消失。
樓燼看著江灼之前躺著的地方,心道:屬兔子的吧……跑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