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猛然鬆手,欲蓋彌彰地移開了視線。
不是我乾的。
別看我。
樓燼:?
「你捨不得我就直說,」樓燼哭笑不得,「撕我衣服做什麼?」
江灼眼神閃躲,臉有點紅,幹了壞事的那隻手侷促地捏著自己的袖口。
「我沒……」他舌頭也還僵著,說得很慢,「……捨不得你。」
樓燼:「那就有事說事。」
「……幫我個忙。」
「什麼忙?」
「煉……軀殼。」
樓燼眯起眼:「我不會煉器,魔君找錯人了。」
「你不會,」江灼的目光終於轉了回來,「但是……易明會。」
「他不會幫你的。」樓燼很了解易明,這事兒壓根不用想。
江灼眼神中有一瞬的茫然,樓燼看了他一會,道:「先不說這個,我先把衣服脫——」
「你個禽獸!!」
「東家他還傷著!!!」
一個什麼東西高吼著,像流星火球一樣疾速衝過來把樓燼撞到一邊,樓燼連忙護著搖搖欲墜的下裙,這才看清「隕石」原來是震怒的滕陰。
樓燼:「你說誰是禽獸?」
「你這登徒子!!」滕陰指著樓燼破口大罵,「我本以為你還有點良心,沒想到你竟是個人面獸心的雜種!」
樓燼:「……」
這誤會就有點太大了。
被滕陰這麼罵也不見樓燼生氣,更不見他解釋,他只是好笑地勾了勾唇,道:「講道理,我這衣服是你東家撕的,要說登徒子也應該是他才對。」
「你放屁!東家就在地上躺著呢!他怎麼可能撕你的衣服?!」
「那你問問他自己是不是他幹的。」樓燼看向江灼。
滕陰:「我才不問!」
樓燼無奈道:「那你們這就是主僕合謀冤枉好人了。」
滕陰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警告你,說話別這麼難聽。」
「滕陰。」江灼終於開口。
滕陰立馬就收住了一臉的凶神惡煞,壓著性子道:「東家。」
樓燼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卻聽下一秒江灼說:「不能讓他走了。」
樓燼猛然看向江灼:「你什麼意思?」
江灼卻心虛不看他,仍是淡淡地對滕陰說道:「待我大好再來和他算帳,在此之前你千萬不能讓他離開。」
滕陰抱拳:「遵命!」
樓燼明白了,瞬間就笑了出來:「跟我玩不要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