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假名字,偏偏和戴泱一個姓,人家是「泱」,你就做「山」,山水連綿,真齊整呢。
駱大勇也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確認沒有聽過,便說:「小公子是外鄉人嗎?從前沒見過你。」
「我是青州陵縣人。青州地廣人多,我不過是凡塵一粟,駱公子沒見過我,實在不稀奇。」檀韞停下撫琴的手,微微吁了口氣,「獻醜了。」
駱大勇忙說:「不醜,不醜!」
他哪裡聽得懂什麼琴,只知道這小公子臉蛋漂亮,撫琴的手像嫩筍似的,充斥著勾/引人吮吸舔舐的清香,若是這雙手能握著他的……駱大勇小腹一熱,竟然立時就起了反應,好在有窗遮擋,不至於讓窗內的人看出來。
只是,此時窗內的人說:「既然有緣相見,駱公子不如入內,喝杯茶吧。」
駱大勇立時就想進去,可是轉念一想,不行,他還沒有確認這少年的身份,若是不慎出了岔子,再想吃進嘴裡就麻煩了。於是生生忍耐住了衝動,為難道:「今天實在不巧,我還有要緊事,得立馬去辦,不如咱們明日再約?明日,我在蘭香樓包間,請小公子喝茶!」
「無妨,正事要緊,既然駱公子盛情相邀,我就卻之不恭了。」檀韞感激地說,「我初來貴寶地,正想找個朋友同我說說濼城。」
「好,那明日未時初,我在蘭香樓等你。」駱大勇抱拳,隨即又響起不對,立馬改成作揖,道了聲「告辭」,轉身走了。
他一走,傅濯枝立馬起身把窗關上。
「啪!」
好重的一聲,檀韞想。
傅濯枝一把扯下面紗,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檀韞,「方才就可以直接殺了他,還約什麼明天喝茶?」
「我們是要審他,不是殺他。」檀韞說,「喝杯茶又沒什麼。」
傅濯枝胸口起伏,忍耐了一瞬才說:「你知道他剛才怎麼了嗎?」
「什麼?」檀韞茫然道。
「他褲/襠起反應了!」傅濯枝猛地拍桌,小几「嚓」地斷了兩條腿,「下賤的禽/獸東西,看我不閹了他餵狗!」
檀韞覺得以傅世子此時咬牙切齒的程度,追上去咬斷駱大勇的骨頭也不成問題。他看了眼無辜被牽連的斷腿小几,說:「狗做錯了什麼,要吃他的……那個。」
傅濯枝語氣陰沉,「那就讓他自己吃,生吃,嚼碎了咽下去,管不住褲/襠的東西。」
「他既然沒有眼力看出你面紗下的驚世容顏,那你明日就不必陪我去了,讓……」檀韞在傅濯枝陰沉的目光中斟酌著改口,「你可以偷偷陪我去,但是人前不要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