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枝卻茫然著,「那我現下該怎麼辦?」
「奶奶的!檀監事跟陛下沒有那檔子事兒,身邊也沒有別的人,更重要的是他都給您機會了,您還能怎麼辦?上啊!」傅一聲握拳,「出擊,出擊,出擊!」
傅濯枝喉結滾動,說:「一聲,帶藥了嗎?」
「藥個屁,沒有!」傅一聲抱住傅濯枝的肩膀使勁地晃了三下,「感受到了嗎,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他嘆了口氣,說:「可惜我不是檀監事,不能給您一嘴巴子,讓您真真切切地感受疼痛,確認現下不在夢境中。」
傅濯枝大方地說:「其實可以試試。」
「別價。」傅一聲很清醒,微笑道,「我不想死。」
「進攻……」傅濯枝說,「怎麼攻?會不會太孟浪了?」
「我讓您出擊,是讓您主動些,不是讓您跑到檀監事跟前搔首弄姿甚至非禮輕薄,孟浪什麼了?」傅一聲說,「您就多到檀監事跟前晃晃,殷勤些,周到些,但是注意——千萬要講究分寸!不能太頻繁,也不能太諂媚。」
「哦,」傅濯枝若有所思,「多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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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事。」御前牌子湊到檀韞跟前,耳語道,「傅世子入宮,在小宮門和淑妃撞上了。」
檀韞放下勺子,示意他來盯著茶水,起身出去了。
那邊淑妃和傅濯枝正在「說話」呢,可惜淑妃說不過傅濯枝,算不得你來我往,倒把自己氣個臉紅脖子粗。周渚擔心她的肚子,正想勸一勸,就見檀韞快步過來了。
「娘娘。」檀韞朝淑妃行禮,側身看向傅濯枝,「世子爺安。」
人前不好表現,傅濯枝只是端莊地頷首道:「檀監事。」
「陛下這會兒正在批摺子,若無要事,旁人不得覲見。」檀韞看著淑妃,「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哪有什麼要事,就是想見陛下了,聞言摸著肚子說:「我這兩日身子不好,夜裡老是做夢,許是孩子想爹爹了,因此想見見陛下。」
「啟明。」傅濯枝點了隨行的御前牌子,「立刻請御醫到娘娘宮中,問問他們前兩日的平安脈是怎麼請的,診完了,讓院使來找我回話。」隨即對淑妃說,「娘娘身子貴重,既然不爽落,怎麼還出來?您如今懷著龍種,若出了半點岔子,闔宮都要跟著吃瓜落。」
若不是仗著肚子,淑妃近來也不敢多來乾和宮,她心裡清楚,也聽得出檀韞的言外,不高興地說:「你怎麼總是諷刺我!」
「哪敢?」檀韞溫和地說,「只是擔心娘娘,難免就多囑咐兩句,您若不想聽,奴婢就不說了。」他看向周渚,「且回吧。」
周渚知道淑妃的德行,也知道若這孩子出了問題,他逃不了罪責,是以立馬轉頭對淑妃說:「娘娘,既然陛下忙於公務,咱們就先回吧,等陛下閒暇時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