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無能為力。」
「那你?」
「好的,屬下這就滾。」
傅濯枝進入側廳,檀韞正在喝粥,見他來了便笑了笑。他走到檀韞身側落座,問:「味道還好?」
「嗯。」檀韞拿公筷給他夾了只水晶魚包,「這個好吃,皮薄肉嫩的。」
傅濯枝道謝,說:「若論菊花粥,冰的比熱的清甜。」
「這碗也不錯,等來年入了夏,我再來府上討一碗菊花粥。」檀韞笑著說,「到時候世子可不許拒我於門外。」
「你用後腦勺瞧一眼,都能瞧出我沒那份膽量。」傅濯枝說著給檀韞舀了兩勺子粥,說,「把這一碗也吃了。」
兩人配著時蔬和幾樣包子團兒的又喝了一碗,各自側身漱了口。傅濯枝起身說:「送你回宮。」
「你別跑了。」檀韞跟上,「叫個人趕車就成。」
傅濯枝不應,到了馬車前轉身將檀韞推搡了進去,自己也坐進去了,由傅一聲趕車到玄天門。
「哎喲喂。」戴凝光上前問安,笑眯眯地說,「世子爺安,七叔安。」
傅濯枝「嗯」了一聲,伸臂讓檀韞攙著下了地。
檀韞屈指叩了叩戴凝光的腦門,說:「把你的狗眼收了,否則我就幫你剜出來鑲在房頂,讓你瞧個夠。」
戴凝光假意吃疼,忙說:「小子不敢了。」
檀韞幾不可察地笑了笑,轉身看向身後的傅濯枝,說:「回去吧。」
「嗯……」傅濯枝看了他許久,環顧四周,捧住檀韞的臉在他右腮親了一下,轉身回了馬車。
檀韞目送馬車轉向離去,站了會兒才轉身,在戴凝光笑盈盈的注視中離去。
晚些時候,番子來蓮台稟報,說:「四方藥鋪的消息都在紙上了,請監事過目。」
檀韞放下硃砂筆,接過一疊信紙快速翻開,問:「世子從前沒和這家藥鋪來往?」
「據探查,沒有。」番子說,「這家藥鋪只是家尋常藥鋪,老闆夥計都沒有怪異之處。世子府有專屬的御醫和藥房,也鮮少在外購買藥材,因此沒和四方藥鋪有所聯繫。」
檀韞說:「知道了,且去吧。」
番子行禮告退。
檀韞仰身靠上椅背,若傅鶴宵與這四方藥鋪並無聯繫,那那夜的神情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知道那張信上的苦味是什麼了。」傅濯枝說,「是藥味。」
「藥味?」傅一聲側身坐在車門前,看了眼傅濯枝的神色,「主子已然猜到那藥味來自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