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告訴你。所謂鞦韆盪,就是兩個人在這鞦韆上做那檔子事兒。」
「無恥!」檀韞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知羞恥,放/浪!」
傅濯枝見他小臉都鼓起來了,笑得不能自已,說:「不論光天化日,還是月光之下,總之要四周空曠,又無隱私,這才是尋求刺激的樂趣所在啊。」
檀韞瞪著他,「你敢這樣,我就把你閹了!」
「哦,這下又怕了?」傅濯枝陰陽怪氣,「不是你說讓我去花樓的嗎?」
「你!」
傅濯枝笑著問:「現在還敢不敢讓我去了?我去了,把自己學得更壞,真正遭罪的是誰?」
「混蛋。」檀韞說。
傅濯枝說:「嗯,我是混蛋,所以你給我記在心裡,以後再敢讓我去花樓,我可真去了,回來就拉著你一起溫習。」
檀韞哼了一聲,蔫兒在他懷裡,玩著他的頭髮,不說話。
「好了,不嚇你了。」傅濯枝掂了掂他,「不會這般欺負你,啊。」
檀韞揚眉,刻薄地說:「那豈不是委屈世子爺了?」
「不委屈。」傅濯枝善良地說,「我去夢裡試試。」
「你……」檀韞捏他的臉,「不許做那種夢。」
傅濯枝無辜地說:「這我都管不住,你怎麼管?」
「那你是要虛無的夢,還是要真實的我?」檀韞撫摸他的下巴,輕聲說。
傅濯枝盯著他,「兩個都要。」
「貪心鬼,我不許。」檀韞哄道,「今夜,你留下來抱著我睡,我在床頭放一把刀,你敢再夢中無恥,我就閹了你。」
傅濯枝浮誇地打了個抖,說:「這是傳說中的美人刀嗎?」
「才不是。」檀韞笑道,「是檀韞刀,只對付你一個。」
第64章 燭昏黃
檀韞在書桌前站著, 拿著一封緝事廠衙門的事件簿,書桌上的小燈從佛經紗罩子裡頭冒出來,昏黃朦朧的, 他的臉和脖子白膩如玉, 執筆的手像是綴了層光。
傅濯枝躺在不遠處的醉翁椅上,眼神光明正大地在檀韞身上流連, 從他平靜認真的瑩白臉蛋,纖細的天鵝頸,被水紅曳撒包裹的細腰,看得眼神酥了, 心也熱了。
「……別盯著我看。」檀韞終於偏頭瞧他, 語氣里有種親昵的嗔怪, 「我做正事呢。」
「你自己心思不靜,還……好的。」檀韞挑起眼尾,傅濯枝當即改口, 乖巧地挪開目光,「我暫時不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