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檀韞不肯再聽,偏頭把自己藏進他的肩膀,「不許說了!」
「怎么喝了清心劑,反而更多做夢了,檀馳蘭,你別是在藥里給我加春/藥了吧?」傅濯枝偏頭蹭著他的耳朵,笑著逼問,心說這是什麼離奇的閹割方式嗎?
檀韞羞得不行,說:「你自己整日胡思亂想,還怪我害你?」
傅濯枝理不直氣卻壯,說:「我胡思亂想,想的都是你,是你讓我胡思亂想,可不正是你害我嗎?」
「你……我說不過你!」檀韞不肯看他,胡亂道,「你這麼想,你去花樓好了,去看那什麼雀籠的表演。」
「檀馳蘭。」傅濯枝不可置信地說,「你叫你的夫君去花樓,你是認真的麼?」
檀韞猛地抬頭,「誰是我夫君?」
「成。」傅濯枝也不在意,從善如流道,「那你是我夫君。夫君,你叫我去花樓,你是認真的嗎?」
這個人,這個人!
檀韞眼兒都瞪圓了,也沒把這人的臉皮瞪薄半分,只得泄氣了,說:「你我從前未見的時候,你不就是常去雀籠麼?那裡的表演,尋常人可不會去看,你去看了,說明你骨子裡就是個壞的,你不正經,我早就看透你了,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純情少年郎!」
「真的假的,你早就看透我了?」傅濯枝狐疑地打量檀韞兩眼,在對方昂首挺胸以示態度之後,不禁笑了,揶揄說,「你都知道我是個壞坯子了,還敢在我面前這副模樣……檀馳蘭,我也看透你了,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還在我面前裝什麼純情少年郎?」
竟被反咬一口,檀韞氣道:「你!」
傅濯枝無辜地說:「我?」
「你你你!」檀韞氣得要跳腳,「你這個混帳,壞坯子,氣人的東西,你不是好人,你啊——」
一聲低呼,檀韞腳下懸空,被猛地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環住傅濯枝的脖子,「做什麼呀,放我下來。」
「我是壞坯子,哪會聽你的話,給我好好待著。」傅濯枝抬頭在檀韞的下巴上親了一口,抱著人往後頭去,半路還威脅恐嚇,「不許晃腳,掉下來要疼。」
雖說院子裡以及園子裡的人都不敢亂看,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好似把他們當作隱形的人物,但檀韞還是羞得埋下了腦袋,把自己想像成一隻被拐賣的烤鴨,被傅濯枝這個黑心腸的販子提著滿大街地晃悠。
「到了。」黑心腸的販子突然停下步子。
檀韞停止滿心的嘟囔痛罵,轉頭一看,面前正是那棵紫玉蘭樹。
「現下花早就謝了,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傅濯枝左右環顧,打量地形,說:「我覺得這裡應該扎一隻鞦韆。」
「這是為何?」
「雀籠里的表演之一:鞦韆盪。」傅濯枝笑著問他,「你知道是什麼嗎?」
檀韞不知,但一聽到雀籠,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偏頭說:「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