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溫柔低沉的聲音隨即說:「怎麼?是不是怕世子爺知道了會不高興?」
還有我的事兒呢, 傅濯枝眉梢微挑。
「小七,別怪哥沒提醒你,男人都是賤骨頭,不能太松著他了。」戴泱似是意有所指,停頓了一息才繼續懶洋洋地說,「世子爺本就不是什麼乖巧人兒,他要是知道你出來玩兒還顧忌著他,必定心中竊喜,長此以往規矩不在,他可是要爬到你頭上拉屎的。」
檀韞反駁,「世子爺才沒你這麼粗俗。」
「打個比方懂不懂?」
「不懂。」檀韞曼聲說,「世子爺有多聽我的話,你們是不知道,只一句話,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掌家宦官聞言偷偷瞥了眼世子爺的臉色,卻見那張驚艷絕倫的臉滿是笑意,嘴角也愉悅地翹起一個弧度。
「哦?」李十二那語氣跟逗孩子似的,「這麼厲害啊?」
檀韞「嗯」了一聲,尾音輕拖,語調上揚,矜持地說:「我們家自來是我做主的,世子爺在外面如何跋扈,到了家都得乖乖趴著任我摸腦袋。」
「哎喲喂。」戴泱浮誇地說,「看來我們小七已經深諳馴服世子爺之道了,啊?」
「不是馴服。」檀韞頓了頓,聲音輕了,「是他樂意的。」
戴泱「哦」了一嗓子,「聽不懂。」
「你不識字啊,這都聽不懂。」檀韞打了戴泱一下,很有見地地說,「世子爺疼我,才樂意聽我的話。」
戴泱嘔了一聲,嫌棄道:「怎麼這麼酸?」
檀韞在戴泱跟前自來就是個被疼愛的弟弟,脾氣橫,人也活泛,聞言反擊道:「您可別嫌棄我,您二位在床上的時候指不定說過多少酸話,我這些算得了什麼?你們就是故意看我的笑話!」
李十二連忙笑著撇開關係,「跟我可沒關係,我什麼都沒說。」
「你滾一邊兒去!本來就跟你沒關係,別上趕著!」戴泱罵完李十二,又去逗檀韞,「你怎麼知道我倆做那檔子事兒是什麼樣子的?哦,你偷聽?」
「誰樂意聽?」檀韞說,「我還嫌棄臊耳朵!」
戴泱哈哈大笑,說:「那你們自己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你是不是要把耳朵捂著?」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檀韞羞惱道,「李十二,你管管他!」
李十二還沒說話,戴泱搶先道:「本來就是嘛!你這麼惱羞成怒,是被我說中了,還是……不會吧,你倆不會還沒做那檔子事兒吧?不是說世子爺經常宿在蓮台嗎?你倆不會分屋睡吧,他把你那兒當客棧啊?」
「什麼跟什麼啊。」檀韞喝了一口什麼,過了一瞬才說,「光天化日,你說話能不能有些譜?像什麼樣子。」
戴泱渾不在意,說:「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你瞅瞅朝堂上某些滿口之乎者也的老古板,背地裡也不知嫖了多少年輕貌美的姐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