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是專程來道謝的嗎?可是以前這種情況也時有發生,他只是寄信表達謝意,然後附上下一個需要解開的隱藏咒語。他把這稱為「專門準備給棘霓」的「有趣的字謎遊戲」。
「我來看看你。」他說,「順便看看冠冕的情況。」
我指揮著茶壺茶杯蹦蹦跳跳給他倒上熱茶,說,「冠冕還是那個樣子,我的靈力一直試圖解開它的封印魔咒,但是它總是產生新的變化。」一個大盒子從空氣里砰地顯性,掉在桌面上。
他打開蓋子,端詳著裡面的冠冕。
「我感受不到上面的魔力,但是每次我試圖把魔力或者……加入進去,它就會抵制我。」他含混略過了一個詞,「也許只有你才能解開它——它和你或許來自同一個古怪的地方。」
「或許吧……可惜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笑笑。
「這麼多年都沒有想起來,那麼你可能要一直留在這裡做一個幽靈了。」他合上冠冕的盒子,打趣我。
「無所謂……反正幽靈能一直活著。」我坐在他右手邊第一把椅子上,「而且除了透明度我感覺我和以前沒有區別。」
「沒有區別?」他像是被踩到了雷區,「如果想要長久的、永遠的活著,難道只能用幽靈的樣子嗎?」
「人的生命很短,雖然巫師能活到兩百歲,但是你們就算活的比麻瓜長——抱歉,但是這是事實,你們總會死的。」我提醒他。
「不!」他嚴厲的反駁,「我已經有了一種更好的,更完美的方法!——不妨告訴你。」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讀到過一種高深的魔法,能把靈魂分開,保存在不同的容器之中。即使其中一個死了,只要其它靈魂活著,就可以繼續永遠的活下去——永生觸手可及。」
他毫無感情的笑了,紅眼睛裡帶著凜冽的寒意。
壁爐里的火仿佛被狂風吹著,火星四濺;桌上的蠟燭在無形的魔壓下悉數熄滅。房間暗了下來。
我瞪大了眼睛。
許久後,我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先生……這很危險。」
「回報和風險成正比,棘霓,我曾經告訴過你。」他不以為然。
「但是把靈魂分開,會導致不好的事……在我的以前的……家鄉,他們說……有個說法是,三魂七魄一個都不能少……魂魄的缺失會導致很嚴重的問題!」我結結巴巴想要打消他這個危險的念頭。這種方法太過匪夷所思,簡直和我以前的知識體系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