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污言穢語不絕於耳,蠕動著被魔法繩索綁在一起的雙腿雙手,試圖把我撞一個跟頭。
「看來你以為我只會昏迷咒?」我寫,然後下一秒,一道鑽心咒結結實實打在他身上——用的是他的魔杖。
他刺耳的尖叫被我的靜音咒憋回了嘴裡,他張著嘴扭曲著臉,看起來倒是像啞劇似的。
「我問你答?」我再次寫,這次他依舊十分不配合,口型從我不存在的母親一直罵到我的祖宗十八代。
我用魔杖戳進了他的眼球,直接在他的眼窩裡用了個鑽心咒,等他無聲的尖叫告一段落,我繼續問,「我問你……」
這次沒等我寫完,他就連連點頭,臉上鼻涕眼淚和血漿混成一團。
「這才對嘛,早點配合多好呀。」我用他的衣領幫他擦去臉上的血污和白花花的眼球內容物,順手擦淨他魔杖上血淋淋的液體,解除了靜音咒。
「你剛剛說眼珠子值錢,是什麼意思?」我問。
「狼人在黑市上的價格很高,」男人呼哧呼哧喘著氣,「狼人眼珠是一種昂貴的魔藥材料……」
原來如此,那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以為我是來截貨的了。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狼人?」我繼續問。
他支支吾吾不肯說,我伸出腳踩在他的胳膊斷茬上用力一碾,他臉色瞬間慘白,「我說,我說,我路過這裡聽到這個棚屋鬧鬼,就來看看……你也知道……我到處旅行就是為了找點奇怪的東西去黑市上賣……」
「哦……」我若有所思,「臨時起意?」
「可不是嗎!」他努力睜大另一隻血污下的眼睛,誠懇的看著我,「要是早知道這是您的地頭,我也不會這麼有眼無珠來搶您的東西……敢問您的名號是?」
我舔了舔嘴唇,「名號麼,等等你就知道了。」
「什麼?什麼……唔!」他還想掙扎,我直接給了他一個昏迷咒,外加一個黑魔法束縛咒,除非他把自己的皮扒下來,否則絕對掙脫不出去。
我拍拍衣服下擺上的灰,然後抹了一把剛剛濺到身上的血(貌似還混合了一點白花花的眼球液),走過去拉下了籠子上的布。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是不是。」我拉過一把缺了一條腿的椅子,用清潔咒擦了擦,面對著籠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