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神色嚴肅,【至少霍格沃茨還有鄧布利多能保護我——在你解決問題之前,我絕對不踏出霍格沃茨半步。】
他冷笑了一聲,【真有意思,我的蛇居然到了靠鄧布利多保護的境地?】
【那就多從你自己身上找找理由,】我針鋒相對,【比如看看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帶腦子。】
【既然你今天帶了腦子,】里德爾毫不猶豫譏諷回來,【那就用你寶貴神聖的腦子想一個解釋出來吧。】
我,「………」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垂垂夜色中,我終於忍不住用左手用力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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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在醫療翼的床上醒來時,手臂上的黑魔法傷痕也已經被龐弗雷夫人用治癒咒壓制住了,不過我覺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里德爾當時只用了他不到十分之一的實力。
至於為什麼我能躺在醫療翼而不是魔藥材料罐,還是因為我靈機一動(或者說走投無路)想出的主意——把黑鍋推給不知所蹤的彼得佩德魯。
彼得逃走了,按他的性格近期絕對會藏起來,而西里斯的脫罪也代表著彼得的定罪,等他被冠上「黑魔王的走狗」之名時,鳳凰社絕對不會放過他,這麼一來,今後他自然只能投奔黑魔王那邊……吧?
所以我跑到禁林是因為彼得的奪魂咒,我受傷是因為彼得想要殺我,反正債多了不愁,彼得也不差這麼一條罪名了。
我打算這麼解釋,至於他們信不信,我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波特看到了里德爾,也看到了他的守護神,我只希望他沒有看到藏在樹影里的我。
等里德爾解決他的問題,我就離開霍格沃茨;即使他沒有解決,我也要在鄧布利多懷疑我之前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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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叫醒我的是一隻魯莽的貓頭鷹,它把一卷扎著綢帶的羊皮紙丟在我枕頭旁邊,又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
我展開羊皮紙。是鄧布利多的手信,他讓我早上十點到他的辦公室一趟,和其他當事人一起解決一下昨晚的「某些意外」。
看時間還早,我回寢室洗漱了一趟。復活節假期的學校里空空蕩蕩,十分適合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等我磨磨蹭蹭到達校長室,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我本以為他們都已經解決完就等給我宣布結果了,沒想到我一進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人齊刷刷轉頭看著我,我頓時兩腿一軟。
算起來上次受到這待遇還是食死徒會議上了,不過那時候他們都一臉驚懼敬畏,哪裡像現在,每個人都一臉「呵你怎麼才來」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