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用兩根指頭夾住紙飛機,冷笑一聲,「你和他見面無論下不下毒,找死的程度都差不多。」
他手指一錯,紙飛機掉頭直衝而來,直直扎在我腦門上。
「他又不會殺我,」我把紙飛機揉成一團,丟回去砸里德爾的臉,「而且他的信寄到了盧修斯那裡,再怎麼說,為了盧修斯我也得同意。」
里德爾側過臉輕而易舉躲過我的紙團攻擊,冷哼一聲,「又是為了馬爾福。」
「有問題嗎?」我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直到里德爾不自在的躲開了我的目光。
「愛去哪去哪,你的死活和我有什麼干係。」他低聲說著,站起來甩袖摔門而去。
我卻從他背影看出一絲落荒而逃的狼狽。
……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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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約好的那天還是如期而至,我懷著上斷頭台的心情在盧修斯的陪同下來到聖芒戈。
雖然我一身黑色斗篷從頭遮到腳,但是旁人看到我旁邊的盧修斯還是第一眼就猜出了我的身份。一路上我聽著他們竊竊私語,心情複雜。
終於來到赫敏格蘭傑的病房門前,說是病房,其實更像是休息室,裡面布置簡潔舒適,就像是再隨意不過的會客廳一樣。
屏風後是赫敏的床,因著盧修斯是男性,也不好進入房間,我們就隔著玻璃遠遠看了一眼,還是把重點放在了待會兒和鄧布利多的會面上。
「你覺得他會說什麼?」盧修斯自言自語,說是問我,更像是問自己。
「和赫敏有關吧?」我壓低嗓子。
盧修斯似是而非哼了一聲,「我覺得和你有關……」
「你們來的真早,」身後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迪斯洛安小姐,馬爾福先生。」
我們回頭去看,穿著亮藍色絲絨袍子的鄧布利多正笑眯眯看著我,白鬍子上亮晶晶的俏皮蝴蝶結閃閃發光。
盧修斯客客氣氣向他打招呼,我因為不知道他是否聽到我說話,所以猶豫片刻,只是點頭問好。
他卻悠閒說了一句,「迪斯洛安小姐的嗓子已經大好了嗎?真讓人高興。」
我抿了抿嘴,只能開口,啞聲回了一句,「是好了些,不過還不能常說話。謝謝教授關心。」
盧修斯臉上看不出端倪,他也知道我能說話遲早要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