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越過我們肩膀朝病房裡看了一眼,有點遺憾的說,「看來格蘭傑小姐還沒醒,我們先去旁邊休息室等一會兒吧?」
我懵懂點頭,只能跟著他走。臨進門前,鄧布利多突然轉身,對盧修斯說,「盧修斯,有些話我想單獨對迪斯洛安小姐說,可以嗎?」
「她的事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盧修斯傲慢地問。
「盧修斯,」鄧布利多意味深長一笑,「關於迪斯洛安小姐,你不知道的有很多,你不能知道的也有很多。」
這話太像挑撥離間,因此盧修斯微微有點惱,「有什麼是迪斯洛安小姐她不會告訴我的?」
「哦不,盧修斯,」鄧布利多一點兒都不急,依舊慢條斯理,「不是迪斯洛安小姐不告訴你,而是她也不知道。」
「不論如何,作為她目前的監護人,」盧修斯態度堅定,「我必須陪著她。」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轉向我,「迪斯洛安小姐,我只是想說一點兒我們之間無關緊要的小秘密,你不會介意吧?」
話已至此,我只能暫且壓下心底狐疑,朝盧修斯點頭,「沒關係,你先去忙吧。」
盧修斯望我一眼,不贊同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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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鄧布利多走進休息室在椅子上坐下,鄧布利多打量我片刻,笑著說,「迪斯洛安小姐,看到你安然無恙,嗓子也恢復了大半,我由衷的高興。」
「謝謝教授,」我刻意壓低聲音回答,「也是多虧以前龐弗雷夫人的照顧,我才能康復。」
「她啊,自從比賽結束後你出事,就一直很擔心你,後來聽說你在馬爾福莊園養傷,也一直掛念不忘。」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語氣溫和,「這次她本來也想前來,不過正好有事脫不開身。她托我問候你,若是她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樣子,一定很高興。」
對於龐弗雷夫人,我的尊敬一點兒也不少,「這就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吧……請您替我轉達對她的感謝,教授。」
「好的,迪斯洛安小姐。」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彎了起來,「不過等到開學,在霍格沃茨你就能見到她了,到時候一定要去親自拜訪一次呢。」
我背後汗毛慢慢炸了起來,有冷汗沿著後頸流了下去。我是不會再去霍格沃茨的,但是此刻我卻不敢這麼說。我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點了點頭,「當然,教授。」
鄧布利多抬了抬他的眼鏡,於是他過於銳利(也許是我的心理錯覺)的目光被圓鏡片遮住了。他思量片刻,問,「恕我多問一句,你已經不打算回那所福利院了嗎?假期都留在馬爾福莊園嗎?」
我訥訥點頭,不敢多說。
「這樣也好,」鄧布利多臉上看不出端倪,依舊神色慈愛,「馬爾福夫人是你的贊助人,你留在那裡也方便。」
我像只鵪鶉似的再次乖巧點頭。
接下來都是些閒話,我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了。談話時間過去大概十幾分鐘,我提醒鄧布利多,「教授,我們去看看赫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