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很淡,不靠近聞還真聞不出來,應該沒喝太多,儘管如此,李子越還是決定起身:「我給你倒杯蜂蜜——」
他話尚未說完,張斂徑直拽住他的手腕,隨後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右手食指指腹緩慢地撫摸李子越開始泛紅的耳垂,他的吻落在李子越側頸處,帶上一枚有標記意味的輕咬。
「不喝。」喝了酒後少有的不聽話。
李子越無奈,卻不掙扎,任他壓過來。
「哥。」他剛洗過澡,身上還留有水汽,發尾濕潤著,蹭得李子越痒痒的。
李子越仰頭看他。
房間窗簾張開了一道縫,外側清亮的月光順著縫隙探進來,適應黑暗後李子越大概能看出張斂的神色。
張斂深藍的眸在此刻像寶石般漂璀璨,盛著上下起伏的海洋表面。
李子越抬手撫上張斂側臉,輕聲:「水可以不喝,但頭髮濕著睡覺會感冒。」
張斂很快地眨了眨眼睛,再咬咬李子越耳朵:「可以先親你再吹頭髮嗎。」
他語氣是乖順的,動作卻掩著侵略性。
張斂左腿膝蓋抵在李子越□□,只手控住李子越腰側,讓他無法動作。
他不等李子越回答,便又親了上去。
唇齒之間,曖昧的熱浪翻湧。
「……可以。」
李子越拿他這樣沒轍。
張斂輕舔乾澀的下嘴唇,似乎笑了聲,再次壓身親了上去。
以以往雷聲大雨點小的溫柔試探不同,似乎是沾了點酒意的緣故,張斂像只終於露出獠牙的狼,李子越被他逼到深陷入枕頭裡,胸腔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掠奪,他嘴角被咬破,一點使人渾身燥熱的血痕掛在上方。
他眼眶帶了點紅,那是吃痛後溢出的生理性眼淚。
張斂把他從床上半抱起,再抵在床頭上親,他手掌覆在李子越後腦勺處,指間捏著他的後頸,不讓他往下縮。
李子越頭一次被親到這樣喘氣。
他的唇如血般紅,又稍微泛腫,手指碰上去能摸到一層滾燙,長而濃密的眼睫下是一片自然的桃紅,眼尾稍往上翹,因為剛疼過,尾部帶了點勾人的潤色。
「哥。」張斂吻上他的喉結,引誘道,「我想你抬眼看我。」
李子越在這些方面很順張斂,他很慢地讓顫抖著的睫毛往上翹,那雙蒙了層模糊水霧的眸子安靜地與張斂對視。
李子越呼吸一滯。
張斂從未用過那樣的眼神看他。
那樣帶有侵略性,又那樣濃重的情/欲,他毫不避諱地用這般眼神向他傳達最親昵的欲望。
藏在被套下的指尖趁李子越發愣時挑起他衣角,手很自然地往上撫摸,指腹的涼與李子越身上的燙碰撞,激起一陣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