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愈發混亂也愈發響亮,身上所有血液仿佛都在隨著心跳而沸騰,李子越努力從中找到一絲冷靜。
這又是個陌生的房間,與副本中「家徒四壁」的構造不同,這裡顯然溫馨很多,只是一旁窗簾緊閉,外面光透不進來,他沒法猜測大概時間。
時間?
想到這裡,李子越下意識抬頭往右手手腕看去,那裡原本因為和【李子越】約定時間接近而導致的傷口惡化已被人用繃帶包紮完好。
因為不再感到難忍的疼痛,他一時間竟忘記自己手腕受傷這事。
「放心,這裡時間是暫停的。」
「暫停?」
「字面意思。除開你我,其餘人在此刻都處於相對靜止狀態。」【張斂】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你不用擔心在此期間他們會出現意外。」
李子越鬆了口氣,這才有精力去管自己手腕:「所以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又為什麼在這裡?這裡是副本的某個環節嗎?
「你好兇啊,哥。」
李子越怔住,他僵硬地轉過頭來:「我沒有凶,我只是想問為什麼。」
明明先前被敲昏的是他,現在被鎖在床上的也是他,被壓住、被咬、被親的也是他,現在罪魁禍首反而委屈地看著他,說他凶。
更怪的是,明明有這麼多理由去反駁【張斂】,李子越第一反應還是放緩聲調哄【張斂】。
李子越心裡默默嘆氣。
他真沒救了。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張斂】吻他的唇角,被子下的手挑上李子越衣擺,藉此使自己的手覆在他的腰側。
他拇指指腹順著最邊緣逐步往上,停在正中央的凹陷處,或輕或重地按壓著:「我把你困在這個房間,又把你放在床上。」
「當然是想和你做X」
【張斂】學他將眼眸彎成月牙。
張斂一直覺得李子越很多地方很可愛,比如經不起逗,不管你說什麼他都認認真真思考並且相信,然後開始臉紅。
李子越又覺得臉紅很不好意思,這時候他會下意識將臉藏進枕頭裡,偏偏張斂想趁此親他,讓他更不好意思。
李子越緊張地眨眼,喉結滾動:「張張張張……張斂……等一下。」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自己。
他很少覺得自己像個……食物。
「等什麼?」
「等等等……」李子越艱難道,「等,就是等一下。」
【張斂】勾起唇角,幫他轉移話題。
「你太瘦了。」【張斂】哼一聲。
「哪裡?」李子越疑惑道。
【張斂】挑了下眉,手壓在他身體柔軟的地方:「我一隻手就可以把這裡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