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跪了不少人,幾乎是清園的三十幾個下人都在這了,聞言,眾人的頭愈發低垂,不敢吭聲。
「敢如此對待主子,你們是吃了雄心還是吃了豹膽!」
鎮國公一聲怒喝,下人們齊齊一抖,有膽子小的甚至哭了出來。
衛氏臉色煞白,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出言痛斥,「我看是平日裡對你們太好了,才縱得你們如此無法無天,吃裡扒外!」
「旁的不說,單看賞銀,你們清園永遠是最多的,活計也清閒,本想著你們只要老實照顧大公子,老爺與我便不會虧了你們,誰料你們竟就是這樣照看主子的!」
衛氏抄起桌上的瓷盞,狠狠砸在地上,「若不嚴懲,豈非讓旁人誤以為鎮國公府沒有半分規矩!」
話音落地,亂嚼是非的幾人才慌了神,扯著嗓子求饒。
「老爺夫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夫人再給婢子一次機會,婢子定會好生伺候主子們!」
「求老爺開恩,求夫人開恩吶!」
鎮國公冷著臉,一言不發,眼底儘是涼意。
衛氏掃視一圈,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揚聲道,「將這些人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若有身契就賣到人伢子手裡,若是府上誰人的兒子女兒,就再掌嘴五十,把一家子都趕出府去!」
「是。」
幾人被拖下去,求饒聲漸漸遠去,衛氏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回眸望向謝永安,眼底滿是疼惜,「永安,如此解決,你心裡頭可順暢了些?」
謝永安掀起眼帘,定定瞧著她,溫聲道,「母親…咳咳……」
才說了兩個字,便引出一連串的咳嗽。
鎮國公面色難看,抬手拍著他的後背,替他順氣。
「母親,月兒既嫁給了我,便是府里的主子,是名正言順地大少夫人。」謝永安臉色更白了些,低聲道,「只要我還活一日,就不許有人再欺她辱她。」
「任何人,都不許。」
衛氏面上閃過一絲詫異,回過神後,心中只覺得發虛。
鎮國公瞥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只無奈地搖頭。
「老爺。」程言唯唯諾諾地進了屋中,小心翼翼地開了口,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惹禍上身,「二公子差小的來問,大公子的病可緩和了些?」
提及幼弟,謝永安面上多了幾分笑意,低聲道,「一切都好,叫庭玉不必擔心。」
「……是。」程言得了回應,卻已經站在原地沒動腳。
鎮國公面上狐疑,扭頭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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